,两个神秘的身影便闪进了医馆,没多大一会儿,两个人出来了,二话不说,飞快的上马,往皇宫的方向奔去。 …… 此时的楚王府里,楚王正坐在书房里看书呢,忽见曾经的尹侧妃,如今的尹姨娘,哭哭啼啼的闯了进来,嘴里喊叫道:“王爷,救命啊,戴侧妃想要妾身的性命呢!” 一见尹氏,慕容渊顿时皱起了眉头,曾经他好以为,尹侧妃只是蠢钝轻浮,所以虽然不喜欢她,却并不十分厌恶,一个女人而已,又是他的表妹,不喜欢,就当做小猫小狗的养在府里,不往她的身上花心思便是。 谁知她除了蠢钝轻浮,骨子里更是阴毒狠戾的,要不是她屡屡善嫉生事,晓媚怎会与他离心?对他待理不理? 所以,在尹氏出现的一刹那,他那张本就冷厉的俊脸,顿时更加阴沉了。只是,看在她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又是母亲的亲侄女的份儿上,才没有把她赶出去。 “怎么了,一大早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他冷喝着,眸中尽是寒意。 尹姨娘被他乍然一吼,吓了一跳,哭声也戛然而止,她‘噗通’一声跪在慕容渊的面前,忍着哭,抽泣道:“王爷,不是妾身不懂事,是戴侧妃她太过分了,竟然要抢走妾身的信儿,信儿可是妾身亲生的,也是妾身的命根子,她要是把信儿夺去了,妾身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说罢,忍不住又哭起来。 慕容渊淡淡的说:“这样的小事儿,大可不必来找本王,告诉母嫔解决就是了,母嫔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就是了。” 被尹氏看做性命攸关的大事儿,到了他的嘴里,竟然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儿,尹姨娘顿时委屈的眼睛都红了,瞪着通红的眼珠子,看着慕容渊,喊道“小事儿?这怎么能是小事儿呢?对王爷来说,这或许是小事儿,可对于妾身来说,这便是关乎生死的大事。妾身知道王爷因为之前王妃的事儿还怪我,也不敢轻易打扰您,事先也已经找过母嫔了,可是戴侧妃仗着自己是皇上指婚的,根本不把母嫔放在眼里,如今已经派人把我的信儿接到她的院子里去了。王爷,妾身家道中落,人也被贬如西院儿,王爷如今也不待见妾身了,妾身唯一的指望就是信儿了,要是他也被夺走了,妾身,妾身……” 她激动起来,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忽然抬手拔下了自己头上的簪子,对着自己的咽喉,哽咽道:“要是连信儿都没有了,妾身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在王爷面前的好呢……” 慕容渊一直是个冷漠无情之人,如今被一个他已经厌恶了的女人逼迫,本来明明没打算让戴侧妃养尹氏的孩子,但一见尹氏拿死来威胁他,反倒让他想让戴侧妃抚养信儿了。 “你想死尽管去死,没人拦着你。”他面无表情的说:“戴氏是侧妃,孩子跟着她,身份也能高些,总好过跟着你这做姨娘的母亲好吧。” 之所以这么说,也并不完全是为了气尹氏,平心而论,戴侧妃确实比尹氏更适合教养孩子。 尹氏蠢钝轻浮,阴险毒辣,戴氏虽然跋扈泼辣,为人却光明磊落,颇有几分豪侠气度,信儿是男子,若长期养在尹氏的身边儿,难免会学他母亲的性子和作为,如此,那孩子也就废了。倒是放在戴侧妃那里好些,戴侧妃虽然性子不好,但从不做阴险之事,也敢作敢当,之前拾掇府里的女人们,也是他默许的。 尹氏见慕容渊如此无情,顿时没了主意,拿着的簪子戳也不是,撂下也不是,只泪流满面的哭道:“王爷,你怎可如此无情?” 慕容渊面无表情的睃了她一眼,道:“你若无旁的事,就回去帮信儿收拾一下,早点儿送到戴侧妃那边去吧,若是还想着寻死,随你。” 说完,一拂袖子,转身出去了。 尹姨娘怔怔的望着慕容渊的背影,半晌才‘哇’的一声哭出来,向着慕容渊离去的方向嘶喊着:“王爷,表哥,紫霄自幼心悦与你,你怎可对紫霄如此无情啊……” 外面,慕容渊听到她呐喊似的告白,一阵恶寒,此时,尹氏在他的心中,除了蠢钝恶毒,又多了一样缺点——不知廉耻。 一个二十多岁的人了,竟然当着满屋子奴才的面,喊什么‘心悦与你’这样的话,真真是寡廉鲜耻,难怪大伙都瞧不起她呢! 他皱着眉头,大踏步的离开了书房,不知不觉的,竟走进了漱芳园里。 漱芳园里,一切如旧,所有的东西都还如她走之前一般的样子,内室里的妆台上、还摆着她的发梳和一盒未用完的胭脂,榻旁的立柜里,还存放着她从前的衣裳和布匹。 他拿起一件她常穿的藕荷色对襟短孺,放在鼻尖下轻轻的嗅了嗅,短孺上,若有似无的香气荡进他的鼻翼,让他顿时有些失神,仿佛又看到她坐在他身边,与他谈天说地,笑意妍妍的样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