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冷冷的睨视了尹侧妃一眼,冷声道:“你还敢说?当初要不是你给人家下药,她又怎会跟府里翻脸,怎会这般不服管教?说起来,还不都是因为你?这会子连本宫都被你连累了,你还不知道收敛些,反倒又来聒噪,真真是个看不出眉眼高低的。” 尹侧妃被太妃娘娘当众斥责了一顿,连顿时红的像出了血似的,她讪讪的闭住了嘴,不敢再说下去了。 乐昌见颖侧妃吃了瘪,也不敢在挑拨离间了,她绕着自己的帕子,失望的坐在椅子上,要是李氏昨儿摔死了,这会子她可能正兴高采烈的料理她的后事呢,哎,这是可惜了! 柳侧妃柔声说:“说起来,王妃还真是个有福气的,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摔下来都能毫发无损的,这可真不是一般的福大命大呢!” “什么福大命大,不过是瞎猫碰死耗子侥幸走这一会狗屎运罢了。”恪靖县主恶声恶气的说,“不信你们瞧着,等下回她在掉下去,一准儿摔个稀巴烂。” 听到这番蠢话,尹太妃不禁叹息了一声,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这个外孙女,已经蠢钝到没有任何值得教导的价值了,她已经放弃她了! 慕容春不动声色的喝着茶,见恪靖还对晓媚带着那么深的恨意,顿时有了主意。离开主院儿时,她友善的对恪靖说:“妹妹,姐姐那儿新来了个做蜜饯的厨娘,手艺精着呢,不如妹妹到我院子里坐坐,尝尝我屋里的蜜饯吧。” “好啊!” 恪靖一口答应下来,正好她也想找慕容春说话呢,她这个大表姐虽然只比她大一岁,但最是个有主意的,那件事儿,如果跟她商量,没准儿她能有办法呢! 不多时,太妃乏了,大家便都退了出来,恪靖便跟着慕容春,一路往慕容春的宜春园去了, 到了宜春园,一进屋,恪靖便迫不及待的对慕容春说:“姐姐,咱们把李氏那贱人除了吧,我都快被她呕死了,一想到她曾当众打过我跟我娘的耳光,我就气得要死,不杀她,迟早会把我呕疯了。” 顿了一下,又咬牙切齿的说:“便是杀了她也不足以泄我心头之恨,要不是舅舅护着,我真想把她碎尸万段呢。” 慕容春把斗篷解了下来,递给了丫头,说:“你们都出去吧,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打搅。!” 丫头们屈了屈膝,悄然退出去了。 恪靖见她如此谨慎,不以为然的说:“姐姐也忒小心了,这些人都是你的心腹之人,连我都没防着,你又何必防贼似的防着她们呢?” 慕容春道:“不是姐姐谨慎,只是妹妹说出这话太过骇人听闻了,这世上哪有女儿谋害母亲的?” 恪靖一听她这副腔调调,顿时急了,说:“姐姐好糊涂,她哪里算得上是你的母亲,一个替嫁过来的庶女罢了,说得难听点,连庶女都算不上,充其量是个外宅养出的野种,也不知到底姓张姓王呢,怎配嫁给舅舅做王妃?又怎配做姐姐的母亲呢?” 慕容春低着头,似乎在凝眉思索着,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恪靖又道:“姐姐,我不是楚王府的人,一年中顶多有一半儿的时间呆在楚王府,可你就不同了,你在出阁前要一直待在楚王府里的,如今舅舅又偏宠这那个贱人,要是舅舅回来了,她在舅舅的耳边吹点儿枕头风儿,你的前途可就堪忧了,难道你就不着急么?” 慕容春当然着急了,急的嘴角都起了一串燎泡了,可是,祖母不准动她,尹侧妃毒杀李她事儿又败露了,她一个女儿家,没有十足的把握,又怎敢轻易动手? 好在恪靖这蠢货等不及了,刚好可以借她的手把这事儿做了,只不过,看恪靖如此迫不及待,她自然要端一端,好为自己多争取些筹码。 “哎,我一个女儿家,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根本不认得外面的人,纵然有办法对付她,可又有谁能替我出手呢?” 恪靖闻言,急切的说:“这个你不用操心,我自有办法,只要你帮我想个万全的法子,剩下的全都交给我,无论如何,一定要在舅舅回来之前把她解决了,不然,那贱人一定不会让咱们好过的。” 其实,法子慕容春早就想好了,只是没有合适的人去做,见恪靖主动请缨,她假装沉思了一会儿,才说:“你过来,我告诉你……” …… 傍晚,吃过了晚饭的晓媚在她的院子里几圈,全当是行食了,待到掌灯时分,外面的天越发的凉了,她才回到屋里去。 百无聊赖中,她让荷花和芙蓉把绣架取来,打算做一会儿针线,白天的时候,她借口累了休息,把荷花和芙蓉都赶到了外面,自己躲进床帐里进了空间,在空间里又是睡觉,又是洗澡,又是吃饭,又是种田,整整待了一天的时间,直到傍晚时分才出来。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