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折腾着,一天竟好似很快就过去了一般。 文安伯府一片喜乐,可其他几个地方,就算得上愁云惨淡了。 安国公府,宁思堂在听到这个消息时,正把玩着刚入手的古玩,闻言一失手,价值千金的花瓶便落地摔了个粉碎。可他完全顾不上这心头好,反而不敢确定的又问了一遍,“赐婚?” 那陆氏不是和离之身吗?他以为着瑞王再怎么喜欢,也不过是暂时而已,可他听见了什么,圣旨赐婚陆明华为瑞王正妃? 下人使劲点头,说,“真是,听说是瑞王亲自去宣的旨,溢美之词不绝,说了许久呢。” 宁思堂来回渡步,最后命人立即去安排宁云蟾和那陆明熙,把两人连夜送到城外的庄子里去。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他也心疼,因此,之前在燕元华命他纳了陆明熙给宁云蟾做妾后,他自觉已经让瑞王熄了怒火,就没再想着送人走,而是留在府上养着。 可今天这个消息传来,瑞王显然是真把人放在心上的,那他就不能心存侥幸了。这便送走,和国公府撇清关系才是正理。 身为安国公的庶长子,虽然不太受看中,可宁云蟾的院子也是极好的。 地方宽阔,富丽奢华,往日里丫鬟下人往来,嬉笑言谈好不热闹,可最近,自从宁云蟾受伤,不少人自觉跟着他没出路,都想了办法去到别处,院中剩下的人也敛了喜色,整日里竟显得暮色沉沉。 宁云蟾在床上躺着养伤,脾气一日比一日暴戾,之前还有下人抱着一颗忠心伺候,可近日里也越来越受不了了。索性,还有一个人在—— 陆明熙面容青肿,根本看不清本来的样貌,一双眼神更是麻木的躲在宁云蟾屋内的角落里。 “给我滚过来。”宁云蟾没睡多一会儿,就醒了,身上的疼痛让他无比难受,可更难受的却是大夫说,他再也好不了了。 他的骨头都断了,就算接上,以后也长短不一,是个残废了。 陆明熙浑身颤抖,看着宁云蟾的眼神好似在看一个恐怖至极的怪物,她不想过去,可在外面两个嬷嬷的目光中,还是颤巍巍的走了过去。 若不然,那两个嬷嬷会压着她过去,然后宁云蟾就会命她们不停的掌她的嘴。 “我渴了。”宁云蟾死死的盯着他,眼神阴戾,仿佛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般。 哪怕已经被他看了许久,陆明熙还是不能习惯,她止不住的惊恐,抖着手去拿起茶杯,亲自去喂宁云蟾。 茶水入口,宁云蟾呸了一声,怒喝,“这么凉,你是想冻死我吗?” 陆明熙手一颤,忙取了回来,又去找热水。 院中没有人理会她,想要热水,得她亲自去烧。短短的几天而已,她已经学会了怎么保持着茶炉里的火不熄,还有怎么快速的燃起来。 手上的扇子不停,碳火燃起,茶壶迅速里的水迅速变热,她满脸麻木,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敢停。 宁云蟾还在等着,要是她太慢了,会被惩罚。 她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之前保养的娇嫩白皙的手指,这才多久,就已经变得粗糙,上面还有些疤痕,有烫伤的,有割伤的,有磕碰的。 陆明熙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她不就是给宁云蟾传了信让他去找陆明华吗?为什么他四肢都断了,为什么她会成了他的妾,为什么他这么恨她。 陆明熙不懂,宁云蟾什么都不肯告诉她,只是一味的折磨她。 “姨娘,快些,公子等急了。”外面嬷嬷不轻不淡一声,骇的陆明熙心里一紧,忙加快了动作。 就在这时,外面一阵喧闹声传来,她偷耳听了一下,原来是国公那里来人了。 嬷嬷顾不上再看着陆明熙,忙回去等着,想知道国公都传了什么信来,准备怎么安排他们家公子。 结果刚到门口,就听来人使唤她们快收拾好大公子的东西,准备一会儿就走。 院里侍候的下人心里一凉,顿时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生怕被宁云蟾选中跟着离府。 嬷嬷也怕,不过能做到她们这步,手里都有些路子,心下稍安,选中些人开始收拾。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