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五点半的早晨,天还没有亮,林暖穿着长款黑色羽绒服,围着一条浅驼色的围巾站在车旁的路灯下,说话时唇角溢出的白雾让她睫毛上沾染了些许水汽,笑容熠熠生辉。 林暖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尤奈奈对白晓年的父亲点头,打开后备箱…… 白晓年父亲眼看着尤奈奈单手拎起那个他拎起来都费劲的箱子,轻巧放入后备箱,眼睛瞪得老大:“这姑娘也是晓年的朋友么?!以前没见过……看起来瘦瘦的,力气可真大!” 尤奈奈正要开口解释说自己是林暖的保镖兼助理,就见白晓年先一步承认:“对……我的新朋友!” 尤奈奈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 “老白你就别送了!”白晓年对自己父亲道,“暖暖和奈奈送我就够了,你就别去添乱了,一会儿还得让人家送你回来!” 白晓年的父亲抿着唇,自己的女儿他太了解,她是怕他去了,等到过安检登机的时候控制不住泪水在朋友面前丢人。 可他就这么一个女儿,现在要去美国,虽然视频可以天天见,但能真正面对面看到活生生这个人的时间不多,他舍不得…… 白晓年的心思林暖懂,白晓年父亲的心思,林暖也懂。 有晨起跑步的中年人从单元楼里出来,看到白晓年拎着行李箱,视线已转向白晓年的父亲,他笑着搓了搓脸打招呼:“哟老白,这是要送闺女去机场啊!” 白晓年的父亲笑着点头,那人住在他们楼下,是白晓年父亲的棋友。 “还是老白的闺女有出息!现在都要去美国工作了,不像我们家那个臭小子,都三十岁了还在家里啃老!晓年去了好好干!记得扬我国威别让人给欺负了!好好照顾自己!” 白晓年笑着对父亲棋友点头:“知道了钱叔叔,您放心!” “那我先去跑步了!” 看那位钱叔叔跑步离开,林暖开口:“让叔叔去吧!” 白晓年张了张嘴,见到他们家老白绷着一张脸一副忍着不哭的样子心里难受,点了点头:“那就上车吧!说好了……不许哭啊!” 一路到机场,白晓年父亲难见的沉默着,倒是白晓年一直在叮嘱自己的父亲,一定要按时吃药,晚上休息记得把门反锁,一日三餐不要凑合好好吃饭才有好身体。 坐在副驾驶的林暖从反光镜看着白晓年的父亲和白晓年,唇角浅浅勾起。 在机场办理登机牌,白晓年的父亲一直在问白晓年什么这个带了没有,那个带了没有,白晓年一一翻找出来给自己父亲看。 眼看着再不过安检时间就来不及了,白晓年的父亲这才忙着帮白晓年把行李箱收拾好,又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一张卡递给白晓年。 白晓年一愣,捡起掉在地上的围巾拍了拍,皱眉问:“老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去国外需要用到钱的地方多!拿着!”白晓年的父亲拉起白晓年的手把卡塞进白晓年手里,“密码是你的生日!” 白晓年原本以为自己会装得很好,哪怕过安检前的挥手告别可以一排潇洒不会流眼泪,可一张银行卡让白晓年眼眶的湿润藏不住。 她皱着眉不要:“你现在要吃药不知道啊!应该是我给你钱,你给我钱干什么!我又不是没有钱,你能不能别这样让我……让我担心?!” 白晓年的嗓音哽咽,最后四个字整个声线都控制不住带着柔和的颤抖。 她故意装作不耐烦的样子,就是怕最后的送别是这样一副画面,她一直在告诉自己别哭,可是还是没能撑到最后。 “拿着吧!别让爸爸担心!”白晓年父亲也红了眼眶。 这么多年父女俩相依为命,如今唯一的女儿要离开他的身边…… 白晓年从小到大懒习惯了,衣服一天一换脱下来也不知道往洗衣机里放,还有哪些品牌和质地的衣裳不能放进洗衣机得手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