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多挣钱。” 结婚那一千五百块钱花出去,他至今都没缓过来。 徒弟心想这么抠门可不行,摆出过来人的样子说:“虞哥,别以为娶进门就不用哄着,女人还是要疼一点的。” 虞万支快速看他一眼说:“毛都没长齐。” 徒弟不服气道:“我对象都谈过三个了。” 虞万支不由得惊讶道:“你不是才十六。” 徒弟一脸得意道:“比你经验丰富吧。” 这有什么好光荣的,虞万支是个保守人,觉得不以结婚为目的都是耍流氓,反而劝他说:“你自己都没着落,少耽误别的小姑娘。” 年轻气盛弄出孩子来,将来更有多少苦要吃。 徒弟不以为意,只觉得跟他说不到一块去,道:“讲钱就太俗了。” 刚刚还说女人要哄,现在又说俗,真是道理都叫他占住,虞万支也不争,只说:“一人一个活法。” 但心里却嘀咕着闻欣总惦记着出门玩,别回头闹脾气。 作者有话说: 明天见。 第10章 吃面条 闻欣确实是惦记着出门,但不至于因为这个发脾气,顶多是憋得慌,龙抬头那天不知情的还以为她是刚从劳改场放出来的人,满脸就写着“终于出来了”。 虞万支提早下班来接她,没办法理解说:“厂里有吃有喝,为啥非得到外面。” 各厂其实也不支持职工们四处跑,一来流动人口管得严,运气不好有暂住证也叫你去筛沙子;二来外头乱得很,出点意外总得有人负责,因此稍微大点的厂建设都很完善,务必保证大家平常没有到处跑的必要。 闻欣只觉得他这话扫兴,撇撇嘴说:“在老家我还能到街上溜溜呢。” 来东浦这么繁华的地方,偏偏过得跟坐牢差不多。 虞万支道:“老家是自己的地盘。” 连个生人都没有,犯罪分子也不至于太胆大包天,可东浦的人不一样,今天来明天走的,多少悬案至今破不了。 他耳提面命不知道多少次,闻欣也知道是为自己好,想想说:“我舍友找我好多次,我都没敢出去。” 其实就一次,但夸大点没什么。 虞万支心想交到朋友也挺好,说:“人多的话也不是不行,别往犄角旮旯里钻就行。” 就那黑灯瞎火里突然跑出个人来,三两个小姑娘压根招架不住。 闻欣跃跃欲试道:“舞厅行吗?” 她就是没见过世面,哪哪都想去看看。 虞万支脸色一变说:“不行。” 大概是觉得语气太严厉,说:“那有多危险你知道吗?” 闻欣只当他是保守,说:“不跳舞,喝杯饮料也行啊。” 虞万支本来不想一直吓唬她,说:“去年火拼,那儿一气砍死八个人,有三个就是客人。” 打起架来谁管你是哪来的,舞厅里都是些血气方刚的小年轻,小团伙一簇一簇的。 闻欣脸都白了,咽口水说:“砍,砍死的。为什么?” 虞万支来东浦有七年,别看平常不出门,朋友还是有的,方圆十里地的事情还知道些。 他道:“总之舞厅、歌厅、游戏厅这些,你有多远离多远。” 闻欣眨巴眼说:“神了,大梅叫我去的就是着几个地方。” 虞万支蹙眉道:“大梅是谁?” 闻欣正打算跟他介绍,说:“我舍友,她还有个妹妹叫小梅。” 她顺着这个把宿舍里的几个人说一遍,感叹道:“就我是一个人,她们都有伴。” 虞万支都从她的话音里听出孤独来,说:“那也别跟这个叫大梅的一起,这是都打算带你去什么鬼地方。” 男人扎堆的地方流氓多,就闻欣这张脸言语骚扰总是避不开的。 闻欣听他这么嫌弃的样子,眼睛一转问道:“那你去过东街吗?” 虞万支只差没左脚绊右脚跌一跤,说:“也是她们跟你说的?” 在他看来,闻欣就还是个小姑娘,新婚夜都吓得够呛,哪能听这些东西,他整个眉头都蹙起来,说:“你更不能去。” 闻欣知道那又不是玩的地方,到底扁扁嘴道:“我无聊嘛。” 虞万支现在觉得她住厂里也未必是件好事,小孩子总是很容易被人领着往歪路走。 他无奈道:“去正经些的,我带你去。” 闻欣不乐意道:“还不知道下次出来是什么时候呢。” 这是立刻要句话,虞万支道没办法,只能说:“下个月初一。” 他们过惯旧历,口头上还是都用农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