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去便是,二十好几个人,还在乎这些细枝末节的,亏了这一把年纪了。” 不想沈清河挑起眉,直抓话中重点:“二十好几?一把年纪?嫌我老?” 施乔儿本想矢口否决,但话到嘴边不知怎么回事,肚子里坏水一翻,故意笑道:“对!就是嫌你老!赶明儿我就找年轻的去!” 事实证明人不能给自己找刺激。 当天晚上床差点塌。 施乔儿想哭又哭不出来,抓着枕头喘粗气的时候忍不住朝身后人骂:“咱们两个成亲都要一年了!你怎么就没个腻的时候!” 这一天天的,拉磨的驴还能歇歇呢。 “老了,怕以后不行。” 嘴里这样说,却是凶到让施乔儿一次次绷直了脊背。 “相公我错了。”施乔儿这回真哭了,“你不老,你一点都不老,你……年轻着呢。”说完,指尖再一次收紧,差点喊出了声。 施乔儿真是被气到了,哑着嗓子娇吼一声:“沈清河!你有完没完!” “没完,人到老了比较记仇。” 施乔儿呜呜哭着,知道今晚自己是在劫难逃了,干脆攒足了力气,随他发疯。 可纯粹发疯便也算了,起码两个人都痛快,痛快完好睡觉。偏沈大疯子今日或许真是被气着了,每次高高举起便又轻轻放下,磋磨得施乔儿呜呜直哭,心里跟被猫爪挠一般又痒又难熬,非得逼着她主动缠上去求着才罢休。 “王八蛋,混蛋……”施乔儿紧搂着他,嘴上却骂着他,“我同你闹着玩的你就这样跟我当真,老怎么了,老了你也……啊别呜呜呜,我不说了不说了,相公我真错了,我一开始就是不想给你招麻烦,齐王府里眼睛那么杂,我不想给你招麻烦,真的,你信我呜呜呜……” “麻烦是招来的吗?”沈清河的嗓音早失了素日里的温润,蜜水里泡过似的,又涩又哑,狠心咬了口施乔儿的肩头,“麻烦是自己找来的。” 施乔儿也不管他说什么了,张嘴只顾附和:“对对对,相公说得对!相公说什么都是对的!” 这一宿过去,人差点疯。 拜某“老”东西所赐,施乔儿原本第二天去齐王府的计划也泡了汤了,她压根迈不开步子。由此一等两三天过去,等她恢复利索想要出门,一场大雨却又来了,直下到昏天暗地,池塘里的鱼苗都给冲了上来。 虽然出不了门颇为气恼,但施乔儿却也欣喜,毕竟有了这场大雨,今年农民们种的粮食就有救了,日子不至于太难过。 同时,她也听说了朝廷里传出的最新消息。陛下最终还是采纳了五皇子的谏言,坚决要将朝廷贪污之象肃清整顿一番,并且为了方便老五行事,还将拱卫司全权交给了他,命他随意差遣任用。 传闻中的拱卫司是什么样,施乔儿想不出来,只听说里面的锦衣护卫是百里挑一选出来的,每个人都是绝顶高手,并且司内逼供手段极为可怖,是她这种娇养小娘子想不出的残忍。 想不出,施乔儿也就不再想了,大雨之夜,没什么比搂着她家相公睡觉更舒服。 小傻子记吃不记打,忘了不久前沈清河怎么磋磨她的,现在收拾正经朝她一伸手,她就靠过去了。 夜半时分,施乔儿耳朵一动,迷迷糊糊的,糯声问沈清河:“相公,你有没有听到咱们房顶上好像有什么动静?” 沈清河大掌覆在了她耳朵上,温柔道:“雨太大掀翻了瓦片,明日一早我让人察看,夜深了,快睡吧娘子。” 施乔儿由此安了心,缩在沈清河怀中很快进入了梦乡。 殊不知房顶上正在发生一场怎样的厮杀。 血水混合着雨水从檐上哗啦淌下,一路蜿蜒汇入渠中。 一道闪电划破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