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小口地亲着他的上唇,像在安抚受惊的小奶狗:“履冰,别怕。” 宫异圈紧乱雪,本能地嘴硬:“谁说我怕……” 察觉到宫异发力抱紧自己的动作,乱雪把前额亲昵地抵在他额上蹭了蹭,好脾气地应答:“好,履冰,有我,什么都不用怕。” 宫异狠狠咬住唇畔,仍觉得喉头发噎发酸,吞咽了好几下也没能把这情绪咽下,只能张口咬着他肩膀的衣服。乱雪揉揉他的头发,结结巴巴道:“对,对不起,我当初,不该丢下你,丢下你一个人。咱们,走吧?” “去哪里?” 乱雪眨眨眼睛:“找公子啊,我们……一起。” 宫异愕然:“找江循?” 乱雪认真点头,神情倒是比宫异更加迷惑。 宫异似有所悟,问他道:“今年是哪一年?” 乱雪更加不解,但既然宫异问了,他便念念有词地数了起来:“公子离开曜云门,是丁巳年……然后,然后,是春天,晚春的茶会。……再然后,公子被冤枉了,把乱雪扔下了,又过了冬天……所以今年是……是戊午年。” ……果然,乱雪的记忆,停留在了三年前的冬日。 对于这三年间发生的事情,乱雪懵然无知,他的记忆,在和秦牧融合的瞬间就进入了休眠状态。 相应的,他不再记得三年前在小树林中封印江循时的惨烈场景,不再记得参与释迦法阵的几个人,也不再会产生任何折磨人的恨意。 对乱雪而言,自己只是莫名其妙地长眠了一觉,在渔阳醒了过来。自己本想逃出渔阳,却得知宫异在山下等自己,自己当然不会多想,直接冲下山来寻宫异,生怕他冻坏了。 乱雪见宫异呆愣愣地出神,只觉得可爱,俯下身去轻轻咬了咬他的唇,温存地问:“怎么了?” 宫异牵住了他的手,将那修长的手指用力攥在手心里,像是要攥住什么失而复得宝物,沁出一丝红意的眼角闪烁着一滴泪:“没什么,什么也没有。……我带你去找你家公子,我知道他在哪里。……他在东山,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 闻言,乱雪眼中立时熠熠生光,拖着他的手就急着想往东山赶,但看宫异情状不对劲,他强行忍住了想见自家公子的急迫心情,俯身吻去他的眼泪,把他冻僵的手指放在手里暖一暖,呵上一口气,发现于事无补,便把眼前消瘦的人打横抱起,拉开自己的前襟。 在周围未融的雪光下,乱雪结实的胸膛泛着诱人的浅金色,他的眉眼中满是单纯无害的笑意:“履冰,放在里面,焐一焐。” 宫异“嗯”了一声,靠在他怀里,把冰冷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放在他心口位置,也不敢真的焐上去,怕冰坏了他。 乱雪见状,微微皱眉,把他往怀里狠狠一箍,宫异猝不及防,冻得发紫的手掌整个儿贴在了乱雪胸口,乱雪却一点都没有被冻到的自觉,望向宫异的琥珀色的眼瞳中仿佛有两只小小的太阳在跃动。 他真诚道:“履冰,你的手,好暖和。” ……好暖和。 宫异贴在他怀中有点心神恍惚,但明确的温暖却伴随着有力的心跳,从他的指尖上一点点爬过来,暖得他想掉眼泪。 他蹭在乱雪怀中,哑声道:“……我们回家。” …… 乱雪回来了,秦牧也回来了。 玉邈用时间回溯,还原了展氏的龙脉灵力,魔道的危机一经解除,展氏弟子和乐氏弟子便陆续离开了渔阳,回归原位。 一切看似平和安稳了下来,但江循却还是睡不好觉。 半夜,江循又一次魇着了,满头是汗地在榻上辗转,眼球在紧阖的眼皮下急促地转来转去,终于,他一个打挺坐了起来,满头碎汗摇落了一片:“小秋!!” 旁边无声地递过一块已经浸湿了一角的帕子。 江循无意识地揉了半天被角,才低下头,说了声“谢谢”,抬手擦去额上汗珠。 玉邈也坐起身来,把浑身湿漉漉的江循揽进怀里,口吻倒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我换了两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