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循的眼波轻荡:“世上有几个江循?” 玉邈轻勾起唇角,似有所悟地抱紧了江循:“一个。只有一个。” 江循把湿热的气息缓缓吐在玉邈的耳尖上,配合着沙哑挑逗的声线,把那里染得一片腻红:“现在世上只有一个的江循就在这里。你难道就不想……嗯?” 这样直白赤裸的邀约,击碎了玉邈勉强维系着的最后一线理智。 不久之后,枕衾坠地,床榻摇晃,束住江循长发的木钗不时撞在床棱边,发出清脆响亮的啪啪声。 汗珠从二人身上滚落,江循更是把牙齿咬得格格有声,他的半个脑袋吊在床沿外,脸色煞白,手下的床单被拧得滚皱一片,双脚就搭在玉邈的肩膀上,让他随时有种会摔下床铺的失重感。 大概一刻钟之后,江循就开始怀疑自己举动的正确性和实用性来。 半个时辰的功夫,江循已经是满眼水雾,生理性的泪水止不住往外涌,口中分泌的津液逐渐增多,呛得他连呼吸都有点艰难。 但他难得地没骂人,也没哭着喊着求玉邈停下来。 双修间,二人灵力交换,江循才刻骨地体会到,玉邈在这三年间灵力提升的速度是何等的匪夷所思。 他断断续续地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调控住自己的灵力,小心地和玉邈融合在了一起,把他内里冲撞暴戾的灵力暂时调和、稳定下来。 这个过程耗费了江循太多的精力。 从昨天下午在钟乳石洞里清醒过来,江循简直就是充满人道主义精神的无国界救援人员,帮殷无堂和展枚治疗了伤势,又打退了来犯渔阳的魔修,现在又被摁倒在床上,还不忘救死扶伤。 他总算是累了,累到甚至顾不及身上的酸痛疲累,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 ……顺便,他实在不想承认,自己是被玉邈生生给做晕过去的。 …… 这一场交合可谓是旷日持久,就连当事的两人都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玉邈退出来时,亦是丧却了所有气力,撑着残存的意识,把地上的衾被捡起,严严实实地盖在江循身上后,就从后面拥抱着他昏睡了过去。 玉邈许久没有睡过这么久这么沉,当一道灵光在他空白的脑海间乍然闪现时,玉邈猛然受惊,翻身坐起,周身煞气狂作,广乘受到主人气息的引导,铮的一声自鞘内飞出,玉邈伸手,抓住如电般奔袭而来的剑柄时,才发现自己身处放鹤阁之中。 但今天的放鹤阁却与往常的整洁格外不同,脚凳倾翻,床纱歪斜,自己则是一丝不挂,浑身狼藉。 玉邈狠狠一皱眉,想要搜寻自己的记忆,脑袋却是一阵难言的闷痛,他扶着额头,艰难地回想着自己昏睡前的种种细节。 正在此时,他未握广乘的左手,在靠近里侧的床铺上碰到了一团温热。 他转过脸去,看到身边的被子里团团地裹了个人形物体。 在他震愕之时,那个人形物体似乎是听到了外头刀兵顿出的动静,慵懒地动了动,伸出一只布满斑驳青痕的手,紧接着就是一只毛茸茸的脑袋,望向玉邈的眼神茫然得很,连焦距都对不准。 但他很快就露出了个笑容,把下巴枕在光裸的手臂上,风情万种地哑着嗓子道:“九哥哥,你真的是要弄死我了。” 第125章 遗忘(一) 自清晨时分带着玉迁返回东山之后, 玉邈就一直在放鹤阁中闭门不出, 玉家八子实在是担心, 便不约而同地齐聚在放鹤阁的梅林里听墙脚。 这八位姿容似雪的无双君子各自侧耳听了半天都不得结果,大哥只得放弃了继续做无用功的打算,抓住玉迁问:“小九回来的路上当真没有什么异常?你确定他身上无伤?” 玉迁摇了摇头, 薄唇紧抿,担忧的目光飘向紧封的放鹤阁门扉。 玉家二哥靠着一棵开得正艳的梅树,提着一把玉壶, 对着壶嘴饮了一口梅花酒, 抬手抹尽唇间酒液,才道:“陇州之行, 小九花了近一旬筹备,好容易才捣毁那个魔窟, 他定是累了。” 四哥和五哥角度一致幅度一致地点了点头,二人是双生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