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跑路就够了,这第二次跑路被现场抓包,要怎么算? 或许是因为想到了那未知的后果,江循缩在被子里,紧张得手脚冰凉膈肌挛缩,更是控制不住地打嗝,连带着被子和床都一跳一跳。 江循饶是脸皮再厚,也经不住这样的羞耻play,脸上的红一直延伸到了耳尖和锁骨,偏生玉邈一句话也不说,就坐在床边冷冷地凝视他,根本不知道在想什么,江循一颗心悬着,打嗝打得更厉害,不管怎么努力地悄悄憋气都不顶用。 江循正鼓着腮帮子酝酿新一轮的憋气时,下巴却被一只手陡然掐住,他控制不住地张开了口,双唇便被轻柔但热烈地噙咬住了,果冻似的柔滑沿着张开的口轻滑了进去,那舌尖一下下灵活地挑动着江循的上颚,每次被舔咬到,江循都控制不住地浑身一麻,身体也随之往上一顶,他连呼吸都忘了,只随着有规律的舔舐深吻发出低哑的哼声:“唔~嗯……哼嗯~”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江循才得以重新呼吸。 玉邈把那滑落到一侧的手巾把儿捡起,重新浸了一遍冷水,敷在了江循的额头上,口吻冷淡:“……好了没有?” ……的确好了,不打嗝了。 江循被亲了一口后,胆气就壮了起来,嬉皮笑脸地伸手去扯玉邈:“九哥哥,好久没见,我可想你了。” 玉邈却不为所动:“想我?那你跑什么?” 江循赔笑得肌肉都酸了:“……我我我我想去找那个施粥的问问情况。你知道的,我怕他跑了……” 倒了一杯水后,玉邈重新坐回了床沿边:“他跑不了。应宜声的坟就在烂柯山上。” 江某人再也不敢耍花腔,接过水杯小口小口地喝掉,温热的气息把他的睫毛熏得湿漉漉的,看上去颇有几分动人之色:“可他要是藏起来也够呛啊。他万一瞧风声不对,跑去外头去怎么办?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他……” 而玉邈只用一个眼神,就把江循噎得说不出话来了。 他示意江循去看桌面。 江循刚才急着跑路,压根儿没瞅见,房间中央的桌子上,就放着应宜声的牌位。 在粥棚前昏迷时,江循头蒙眼花的,没能看清那上头的字儿,现在离得近了些,他终于能辨认出上面镌刻的字样了。 ——先兄应公讳宜声生西之莲位。 ……玉九,你狠。 有了这个饵料摆在这里,两个人只需等着那青年主动咬钩便是。 江循安静了下来,在尊严和生存这两个选项间犹豫了一秒,果断选择了后者。 他伸手抓住了玉邈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上蹭了蹭,嗓音沙哑着委屈道:“……胃疼得厉害……” 玉邈仍是那张神憎鬼怕的脸,但江循却不像刚才那么怕了,被他盯着也是笑嘻嘻的。 终于,玉邈脸上的冷漠神情有点儿绷不住了,他转向一边,手指压在江循的眉间,轻轻抚摸着,声音倒还是冷的:“……我刚刚才把药交给楼下的跑堂,厨房里正在给你熬药。喝完药你睡下,等着那人来寻我们。”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手下微微用力,压得江循的眉心都凹下去一片:“……你要是再敢跑,给我试试看。” 第84章 烂柯山(四) 江循笑眯眯地环住玉邈的脖子看他, 怎么都看不够, 从他口中嘘出的气息滚烫滚烫的, 燎烧着玉邈清冷如玉的脸颊。 从檐角滴落的雨珠发出嘀嗒的清脆响声,在这静夜中甚至能听得到水珠的碎溅,江循蹭了蹭那清凉的皮肤, 再没说什么,只蜷偎在他怀里,和着水珠滴落声, 安宁地听着玉邈的心跳, 权把自己当做一只大型树袋熊。 玉邈也没说旁的,只揽着江循的腰, 好让他躺得舒服些。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江循睁开了眼睛, 正好和玉邈垂下的视线碰上。 两人相视一笑,江循闭上眼睛继续假寐小憩。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在屋里听着檐下水声。偶尔从窗外或门口传来的夜间人语, 也像是来自天际,缥缈无形,很快就消匿了踪影。 不多时, 门被笃笃地敲响了。 江循本想起身, 却被玉邈按回了远处:“躺着。” 小二捧着一方木托盘进来,见状倒是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