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床边的黑影向自己的上半身方向挪了些许,江循才艰难地挪动了一下半残的腰,默默张开手臂环住了玉邈的腰身。 怀里的人一愣。 江循收紧了手臂,这个动作扯得他腰椎生痛,但他就是不肯撒手。 很快,一双手将那床朴素的被子掀开,江循肩膀一缩,畏光一样地把自己团得更紧,就连江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情绪来自哪里,因此,他想要从怀中人的口里得到一个连他都不知道问题的答案。 他喃喃地:“玉九,说点儿什么。” 那人弯下腰来,抱住了自己的头,在发线上落下了一个浅吻,那柔软的触感与额顶相触的感觉很微妙,江循觉得自己像是那只被蜻蜓点下的水面,整个人都往外荡着粼粼的波光。 玉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声音从内到外透着股安静庄严的气息,就像每一次玉氏晨课时那般神圣:“我从十三岁捡到你寝衣的时候,就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喂。 玉邈的手指点在他的额头上:“我心属你多年。若要论深浅,昨夜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喂! “我只想和你做,一生一世都和你一个人做。” 江循:“……” 但问题是,玉邈还真没撒谎,在他说话的当口,江循近在咫尺地观摩了一次伞兵开伞的全过程。 ……喂,抱一下就起反应你算什么如玉君子啊,《兽栖东山》里你的人设可不是这样的啊。 江循正腹诽间,那人的左手便轻轻捏住了自己的下巴,逼迫自己昂起头来直视他的眼睛,那张脸上除了泛着些绮艳的红外,与平日的玉邈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按在江循颈下的手指逗猫一样地来回摩挲两下,道:“既然醒了,那就再来一次?” 江循倒吸一口凉气:“等等!唔……嘶——” 玉邈微皱眉,看向江循的身后,随即露出了“啊原来如此”的表情。 江循厚着脸皮主动蹭上去:“快亲我一口,疼死了。” 玉邈欣然接受邀约,张口咬住了他的耳垂,将那块柔软无骨的耳垂含在口里吞吐一番,吮吸得发红赤热后,才在他耳边吹着热气,平静地要求:“你要给我解决。” 江循认命地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才托着僵硬的侧腰从床上爬起,一手勾住玉邈的脖子,另一手摸入他的袍中,低声道:“那我就让你享受享受秦家的功夫。” 在秦家,侍弄那些个寒铁冷冰,要的是万分的耐心和千万次的反复打磨,江循这些年也算是将浮山子的绝学套了个底儿掉。 但事情的发展,和江循的设想略有些不同。 好不容易等到那东西手中精神百倍地挺动两下,一股温热濡湿了手心,江循才出了一口气。 不怪自己腰疼成这样,自己这样高速运动了将近半个时辰都没射出来的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逞强的结果就是江循发现自己的手酸到抬都抬不起来,善后工作还是玉邈自己做的。 被玉邈拉着手,用热毛巾擦拭掌心时,江循还有点不真实的感觉,隔着一层薄寝衣掐了掐大腿内侧,疼得龇牙咧嘴之际,他还是没话找话地想说点儿什么:“玉九,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跟谁学的?” 玉邈将他手心最后一丝白灼抹去,将还在冒热气的毛巾抖一抖,答:“焉和。我常让他画些画,他也会借些书给我。” ……那算什么啊?两个绅士的书友会? 江循还没来得及替枚妹掬上一把同情泪,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掀翻,下一秒,臀肉间就是一凉。 江循体会了一把“菊花一紧”的感觉,抓着床沿就要往起爬:“……不行!现在不……” 无奈对方处于上位,反抗无效,江循扑腾了几下也没起来,只能扭过脖子去看玉邈。 ……不好意思,玉九你能解释下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吗? 注意到他的视线后,玉邈便很自然地解说道:“琼膏。先给你上药。上完药吃饭。” 江循松了口气,立刻趴平,那灼烫的部位被刚刚的热毛巾敷上,在一下下的按摩中,红肿僵硬的创口被热气熏得柔软起来,很快,一点冰凉清爽的药膏滑了上来,打着转涂抹均匀开来,江循把脸埋在枕头里,还是止不住吃痛又舒适的吸气声。 但很快他就觉得不对劲了。 还有什么东西,顺着那微肿的开口探了进去。 江循一把把床单抓皱了,挣扎着想起身:“艹!玉九你出去!” 玉邈却很自然地用剩余的指尖划过那细软的嫩肉,慢条斯理地威胁:“……动一次进一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