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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玉邈的双肘和前胸衣服已经被划成了布片,内里一片血肉模糊,连片完整的皮肤都寻不见。江循把手捺上他的前胸,微微使了点灵力,探察起来。

    ……玉邈胸膛中本来浑厚的灵力空空荡荡,竟已是透支了个干净。

    江循脑子里嗡地一声炸开了锅,匆忙把玉邈的身体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捻起一个火诀,仔细看向刚才玉邈趴卧着的那片水流。

    细细的流水中掺杂着淡淡的猩红色,而水底满是尖锐的石头茬,在上面爬行,宛如滚刀。

    江循的脸色和玉邈一样变得苍白异常。

    玉邈浑身湿淋淋的,血顺着他的指尖一滴滴砸入流水之中,溅起一朵朵小小的血花,他的额头湿润而温热,显然是虚耗过多所致。

    江循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四下茫然地张望了一番,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手按上了玉邈的广乘剑柄。

    他揭开玉邈那被磨到溃烂的前胸衣服,小心地借着广乘的锋刃割破了左手手掌,在血汹涌而出的刹那,按上了那大片的创口,缓慢地揉按抚摸,在阵阵磨人的刺痛中,江循见玉邈皱起了眉,微微把胸脯向上挺起,他便迎合着玉邈身体起伏的弧度,尽量不按疼他,右手则抚上了他的眉头,把那皱褶揉散。

    江循自言自语着,不知道是在跟谁开玩笑:“小小年纪就这样愁眉苦脸的,等年纪大了,脑门上能挤出个‘王’来。”

    随着江循的血吸收入体内,那些可怖的、血肉翻卷的伤口终于一寸寸恢复了正常,江循紧张的神情也慢慢放松下来,还在玉邈那精实而轮廓分明的小腹上捏了一把。

    江循是猫身的时候,就很喜欢趴在玉邈肚子上玩儿,那里弹性十足,完全可以当蹦床跳着玩耍。玉邈右下腹的位置还有一个浅浅的窝,似乎是天生带来的印记,有趣的很,浅浅的凹槽,正好能放下一只小猫爪。

    江循把手指抵在那凹陷处玩儿了一会儿,待到玉邈身上的伤口彻底愈合,便重新抽出广乘,定下神来,活动了一下有点僵硬的手指,把左手握在了剑刃上,咬紧牙关,狠狠地顺着剑身往下划割而去。

    随着嗤的一声皮肉裂响,江循疼得眼泪都下来了。

    他用嘴唇吮住了那纵贯在左手手心当中、深可见骨的伤,把涌出的血一点点吸入口中,随即捏上玉邈的下巴,逼他张开嘴,轻轻吻上了他的唇畔,把那一口血渡了过去。

    辗转,舔舐。

    吮吸,碾磨。

    在将血送入玉邈口中后,玉邈身上枯竭的灵力,正以清晰可感的速度重新充盈起来。

    直起身来,江循抹了抹嘴唇上残余的血迹,泪汪汪地对昏迷不醒的玉邈低声道:“……别嫌弃我啊。”

    第46章 祭祀坛(三)

    一滴水花溅落在玉邈脸上, 沁骨的凉意让他打了个激灵, 苏醒过来。

    他觉得眼皮有些重, 活动一下手指,却觉体内灵力流转顺畅,异常充盈, 四肢也变得轻快了不少,昏迷前胸口近乎要被磨穿的剧痛消失殆尽,轻轻抬手一摸, 那段皮肤光滑如初, 连块疤痕都没有。

    ……又是秦牧治好的吗。

    他挣扎着翻身坐起,才觉出口腔里有股淡淡的血腥气, 不禁皱眉。

    在玉邈昏迷后,江循便半拖半抱着他往前走。所幸在主角光环的照耀下, 路越走越宽敞,不久后, 洞内的空间竟已能供一人直立通行,江循也总算寻到了块干爽的地方,把玉邈撂在那里风干, 又东拼西凑寻来了一捧枯草, 捻着火诀点着,是以这狭小的空间里多了些光芒,他自己则叼了根干草,借着那流淌不停的山泉水洗帕子,给玉邈擦身体。

    发现玉邈醒了, 他惊喜地“哟”了一声,弓着腰小跑过来:“活过来啦?”

    说着,他凑过去,大胆地拍了拍玉邈光裸结实的前胸,确定那处无恙才放下心来。

    玉邈盯着江循的唇看。

    那双唇与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殷红柔软如涂抹过上好的朱丹,然而,大概是由于没有镜子的原因,就连江循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唇角有一抹血迹,一直延伸到了脸颊上,像是一道小猫胡子,明显是在擦嘴的时候不小心蹭上的。

    江循见玉邈盯着自己看,略有点心虚,马上把嘴上叼着的干草用舌头拨到另一边去m.zZwt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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