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坛整体是一个穹形的石室,顶部极高,距地面有数十丈之距,层层叠叠的钟乳石如冰挂一样垂坠在石室顶部,细长高低,错落有致,排布仿佛竖琴琴弦。一条不知源头在何方的活水环抱在石室四周,而中央的祭祀坛四四方方,有十二条细窄的青玉阶梯通向祭台上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有些呛人。 从刚才起就仿若死狗的江循,终于在剧烈的颠簸中清醒了些,眼见着玉邈逃入祭祀坛,出于保命的本能,他揪住玉邈的外袍,哑声叫:“关门!……关门!” 玉邈转身,手中广乘寒光一现,悬在洞口上方的门石便轰然陷落,玉邈向后一闪,躲开了簌簌下落的山石。 很快,石隧洞的出口就被彻底封死。 江循:“……” ……真·关门。 玉邈把江循扛到祭祀台前放下,看着身下人奶白色的皮肤,脸色稍稍涨红了些,单手解开外袍,蹲下身来,打算披在他的身上。 谁想到他的手刚刚挨着江循的皮肤,就被那人一把捏住了手腕。 那力道软绵绵的,完全是撒娇一样,而拖着自己手腕的江循,借力慢慢坐起了身子,虚搭在他身上的衣服也随之滑落下来。 玉邈刚刚调集起灵力,想试探一下江循身上有无内伤,见状不禁愣了愣:“秦牧,你……” 他的问话声戛然而止。 ……江循环住了他的脖子,小巧灵活的舌尖轻轻舔了一下他的耳垂。 玉邈生生打了一个寒战,刚刚被砍中肩膀时他的反应都没这样大。 他强行扳过江循的肩膀,把他从自己怀中拉出来,果然看到江循眼中一片茫然,无法聚焦,一根细长透明的银丝还连在他的口唇上,一直延伸到自己的耳垂处。 玉邈还没反应过来,一片腻人的温热就又缠绵着拱了上来。 江循身体上的热度不像那次在冰洞里一样灼人,却带着另一种叫人通体燥热的魅惑。他迷蒙着小小声地叫玉邈的名字,一声一声的,像是在开玩笑,但那种在喉咙里压缩过后的气音,带着种异常撩人的色气:“玉九……唔~玉九……抱我……” ……明明刚才叫着“关门”的时候他还是清醒的,现在是怎么回事? 山洞从刚才起就不再摇撼,但身处封闭的石室之中,感受着身下的余震和时时从远方传来的塌方声,还要忌惮着外面那些妖魔,玉邈哪里有心思做旁的事情,他强行别开视线,把柔若无骨的江循推开:“别闹。好好躺……” 没想到,江循不依不饶地贴了上来,手指轻轻捏了一把玉邈的胸口蕊珠,眼波轻轻流转着,轻轻咬着唇肉,在唇边留下几个隐约下陷的齿痕,望着玉邈的眼睛,浅浅媚笑。 玉邈的呼吸停滞了几秒钟。 祭祀台四周点缀着成片的伞状小绿叶,散发着新鲜的薄荷芬芳,和装饰在西延镇女童鬓边的一模一样。 注意到这一点后,玉邈心念微动,伸手采了一片下来,放在江循鼻子边缘,逗猫似的晃了晃。 江循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扑上来就要咬那叶子,玉邈将捏住叶片的手指向后一撤,江循就撞进了他的怀里。 这一下没咬到,江循竟然小猫似的耍赖哼哼起来:“玉九……唔~给我……” 玉邈单手举起那叶子,放在自己鼻翼边轻嗅了嗅,毫无感觉。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他次次碰上这东西都没了神志? 玉邈还没思考出个所以然来,江循就又积极地黏了上来,这次玉邈没能躲开,他捏着大茴香叶的手指被江循啊呜一口咬在了口里。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相反的,玉邈的指尖传来了濡热的温暖和明确的吮吸感。 江循叼着他的手指,轻咬慢舔,时不时小舌头还要弹一下他的指尖,细细地啃咬品尝,闭合着的眼皮微微颤抖着,仿佛正在享受绝顶的美味珍馐。 玉邈的脑中轰的一声炸开了锅。 ……这样的情景,他曾在梦里见过一次。 他俯下身去,试探性地亲了亲江循的睫毛,江循低低“唔”了一声,睁开眼睛,袅袅含雾的眼睛里荡漾着一圈圈的波光,看上去委屈得要命,与他过度勾人的姿态完全不相称。 江循含着玉邈的手指不放开,含糊着嘀咕:“你不抱我。” ……小语气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江循继续碎碎念:“你不喜欢我吗?” ……咬咬那根手指。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