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波光。 ……兄长,别怪焉和,焉和这就带你回去。 一侧的玉邈捏紧了广乘剑柄,注视着乐礼的动作,神色中是极力掩饰着的焦灼: 快。 再快一些。 秦牧他等不了多久了。 …… 五感先于江循的意识苏醒过来,一股极强烈的魔气呛得江循嗓子发酸,他止不住呛咳出声,这一咳,生生把他给咳清醒了。 恢复意识后,江循望着漆黑一片的岩顶,深觉脸疼。 前几分钟他还觉得自己主角光环护体很吊很炸天,现在就被人给封了奇经八脉丢在小黑屋里挺尸。 四周黑涩一片,空气带着股湿粘稠重的感觉,根本呼吸不动。或许是被无形的黑暗压迫得太久,江循觉得身体发烫,有些难受,他伸手扯了扯胸前的衣服,正准备爬起身来,突然听到紧贴的墙壁另一侧传来了轻轻的叩击声,同时传来的还有一个熟悉的声音:“秦牧?是你?” 江循将衣服靠上的扣子解开了两颗,试图通过玩笑话缓和下气氛:“枚妹,咱们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展枚:“……别那么叫我。” 这熟悉的对话叫江循轻轻一乐,所以,他隔了一段时间,才觉出自己左手手腕处有些痛楚。 他摸着黑伸手一探,摸到了一手的粘腻湿热。 血?自己受伤了? 不知为何,自从醒来后,江循的思维运转就有些缓慢,一种略有些熟悉又难以说清的感觉在他四肢百骸间弥漫着。 他甚至隔了好几秒才想起一件事来: ……自己身上有伤口,怎么没有痊愈? 这情境似曾相识,好像在不久的过去,他曾产生过同样的疑惑。 身体越来越热,热得江循都忘记了害怕,摸着黑翻身坐起,有点烦躁地扯开了整副前襟:“枚妹,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展枚浑然不觉江循这边的异常,只言简意赅地答道:“他们取了我身上的血。” 江循把头抵在冷冰冰的墙壁上,他的四肢越发灼烫,仿佛胸腔里流淌的是沸腾的岩浆。 他发现自己出不了声了,只有遍体的灼热,如同跗骨之蛆一样攀附着他的骨骼,把血肉肌肤一寸寸烧融。 展枚还在讲述情况:“……殷霑在我另一侧囚着。还有其他八个仙派的子弟。我一一问过去,得知他们都是西延山附近小仙派的后裔,也都是在今天一天之内被擒来的。本来西延窦家的大公子也在,因为他被擒时反抗激烈,被打折了四肢,进来没多久便不行了。加上我和殷霑,现在再加上你,现在共有十一个仙派后裔被擒……秦牧?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江循再也忍受不住,嘶啦一声扯开了自己的衣服,一声压抑的呻吟无法控制地冒了出来。 隔壁,展枚隐约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脸色一变,又拍了两下墙壁:“秦牧?秦牧你怎么了?” 江循无法回答,他从坚硬的床榻上翻滚而下,摔在地上,蜷成一团瑟瑟发抖。 展枚心知不妙,摸黑扑到了靠近门边的地方,他的全身功力被封,与凡人无异,但他依然用尽全身力气砸着那扇沉重的门:“来人!有人吗?” 门外窸窸窣窣地有了动静,少顷,门被从外面打开了,一道甜腻的女声合着一股腥臊至极的妖气一同卷了进来:“……展公子不是有风骨得很吗?双腿被打到脱臼还不肯像那些公子一样求饶,现在是怎么了?嗯?” 隔壁的江循浑身火烧火燎,他死死咬着嘴唇,听着从隔壁传来的对话。 展枚的声音压得很低,明显是在言语受辱下强行克制着自己:“隔壁的秦家公子……似乎有恙……他与我有同窗之谊,他……” 那女妖嘻嘻一笑:“那个小美人儿,待会儿我自然要去关照一番。但既然展公子都这般恳求我了,我总得要点儿报酬吧?” 江循心头一紧,想发出点声音阻拦展枚,孰料一出口便是难以忍受的痛吟,他猛地抬拳砸了一下地面,滚烫的身子抖作一团。 展枚不吭声,那女妖就笑眯眯地提出了要求:“你这一身硬骨,打不断,扯脱位却不难。展公子,把你的右臂扯脱,让我看看。我心情好了,就去帮你看看情况,你说如何呢?”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