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严得很,以展枚为首,个个都绷着张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江循不知道作者是怎么想到设定展氏这个技能的,只是在看到的时候,他忍不住出声感叹了一句:握草,三娃。 说回纪云霰,她一个柔弱的女儿家,本来该修软骨,至少也该是软硬兼修,谁想到她偏生横练了一身硬骨。 单练硬骨的人,展家只出了两位,一位是纪云霰,另一位就是展枚。 殷家家主殷汝成丧妻后,就一直缠绵病榻,展氏居山清水秀之处,适宜调养身体,殷汝成到此修养,遇见了年仅十六岁的纪云霰,一见钟情,便向豫章纪氏和博陵展氏求娶。但纪云霰嫁来殷氏不过半年,殷汝成便一病不起,不治身亡。 殷汝成只留下了两女,长女殷青青骄横,次女殷云月软弱,难堪大任,殷氏氏族商量过后,便推举纪云霰成为殷家家主。 殷家修五行之术,同纪云霰之前的修习道路全然不同,为了胜任殷家家主之位,她竟自行散去了原先的功力,从头练起,所幸她灵性足够,又勤力刻苦,现已经重新铸丹。 纪云霰的个性便是这般爽直疏狂,她酿得一手好酒,又天性嗜酒,千杯不醉,身边常携带一紫铜酒壶,而处理事情时雷厉风行,干脆利落,毫无一般女子矫揉造作之态,殷氏弟子无不钦服。 对了,说起纪云霰,昨夜那水墨女鬼的事情,也不知道玉九有没有跟她提起,毕竟昨天在回房的路上他就趴在玉邈袖子里睡着了…… 江循正出着神,面前的台案就猛地摔了一个人上来,乱雪刚磨好的一池墨砚直接倒扣在了地上。 乱雪“啊”了一声,委屈地看向江循。 江循悚然一惊,马上站起,仙器“阴阳”在他手掌中绽放开来,红色伞尖对准了栽倒在桌子上挣扎的宫异,正压住了他即将抽出来的“天宪”。 而另一拨殷氏子弟正聚在一起,居高临下地打量着狼狈的宫异。 若不是秦秋在身侧,离得近了有可能会叫她遭了池鱼之殃,江循是断不会管这等闲事的。 宫异的脸上被溅上了墨汁,肩膀处也被染污了一块,气得咬牙切齿:“姓秦的,这与你何干!你给我让开!” 江循把伞尖稍稍让开:“你们要打便出去打,不要波及家妹。” 一旁的秦秋激动地捏着小手,一脸崇拜地看向江循,江循只得继续装逼:“……若伤到家妹分毫,你们得百倍还我。” 一边的玉邈,闻言稍稍抬头,在江循与秦秋间看了看。 阿牧:“帅!” 江循:“别起哄了。他们打人不会打脸吧?” 阿牧:“……(。_。)” ……了不得了啊这个系统进化了学会鄙视人了。 江循正腹诽间,眼角的余光就带到了一样东西,他下意识地向那东西看去—— 在花窗之外,立着一个窈窕动人的水墨般的女子,一双眼睛如猫一般带媚含情,唇角含笑,迷人欲醉。 不出数秒,她的五官抖动一番,开始慢慢融化。 第10章 扇面美人(二) 那身影只在江循眼前滞留了不到五秒钟就烟消云散。 #你要往哪儿走,把我灵魂也带走# 江循手足冰凉,一瞬间全然忘了自己身在何方,但他好歹克制住了把伞扔下掉头扑到玉邈怀里的条件反射。 玉玉玉玉九你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刚刚那儿有鬼啊!那儿啊!活的啊! 玉邈却毫无意识,从刚才开始就连头也没抬一下。 江循在死机n久、得以重启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昨天晚上那股弥漫在小径上的恶气,今天却并没有出现,也难怪玉邈察觉不到。 ……不对劲。 昨天那股气息,江循起先并未觉察到,只和玉邈一起出来的时候才嗅到,追至听石斋的时候,气息又消散殆尽,那时江循对宫异还有些疑心,可现在看来,这东西倒像是能控制自己的气息流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