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顾覃之,他说:“不用,你有什么话可以当徐图的面来讲。” “真的不介意?”顾长山问。 顾覃之脸色微微一变,对我说:“出去等一下,她不敢对你怎么样。”我知道他嘴里的她,指的是方亦和。 现在病房里的气氛怪怪的,我隐约猜到中间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隐情,想听却不得不出去。 病房外是一条长走廊。两旁放着长椅子,方亦和坐在左边的椅子上,眼神盯着地面发呆,我出来以后坐在右边的椅子上,视方亦和如空气。 两个女人如同门神一样坐在病房的左右两边,不知情的人看了一定会觉得奇怪。 我在外面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方亦和忽然走到我面前,递给我一张名片说:“这是我的名片发,如果你那一天觉得有问题要问的话,可以来找我。我与顾草之从小就认识。算不上青梅竹马也差不多,保你对你想打听的事满意。” “不用了,如果我想知道,他自己会告诉我。”我把名片推了出去。 女人就是这种纠结的动物,宁愿自己去头破血流,也不会相信情敌的话。 “留着吧,总有一天你用得着,而且这一天一定不会太远。”她把名片塞进我怀里。 话音才落,病房的门被推开了,顾长山走了出来对方亦和说:“亦和,咱们先走吧,他的伤不碍事,最多养一周也就全愈了。” 我也站起来,越过顾长山的肩膀去看顾覃之,他紧绷着嘴唇站在门口。看着我微微一笑,这一笑让我安心。 顾长山临走之前很用力地看了我一眼,说:“我希望你可以把覃之当作一个病人,一张病床真的挤不下两个人,如果你愿意陪护。可以升级到贵宾病房。” 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顾覃之伸手把我搂进怀里轻声说:“这样或许是好事,或许是坏事,我再一次表明我的态度,你也算是在他面前走了明路。以后的事慢慢来。” 我听着他的心跳,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问了在嘴里打了几个圈的问题:“方亦和到底想说什么,你又为什么不让她说?” 他像是早料到我会这样问一样,揉着我的头说:“是五年前的一些旧事,我准备好了就会告诉你。现在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仰头看着他,下巴上冒出一层青色的胡茬儿,眼神有点迷茫。 “好,我等你告诉我。”我说。 他笑了笑:“其实同样一件事,每个人的角度不同,叙述出来的角度完全不同,我希望关于我的事,你能相信我的话。” 我用力点了点头。 经过了这样一夜,我心里对顾覃之的那些疑虑早就烟消云散了,剩下的都是信任。 我在医院里照顾了他七天。医生说可以拆线出院了,他给贾茹打了个电话让她来接,说顺便去吃一顿好的去去晦气,同时喊上了项东几个。 天堂会所还是老样子,黑灰色的低调大门。进门以后的别有洞天,贾茹一路陪着,既不聒噪又不让人觉得尴尬。 贾茹看了看顾覃之的脸色说:“恢复得不错嘛,你好像脸圆了,徐图到底是用什么喂养你的。” 顾覃之笑着拍了一下她说:“嫉妒了?我敢保证要是让你照顾一周郭景然。他肯定比我圆润,谁不知道你的厨艺好啊。” 说笑间我们到了包间,项东和郭景然几个已经在等着了,看到顾覃之都上来拍拍肩膀拥抱一下,然后说:“今天晚上让贾茹把贵宾间的泡池给腾出来。等下给你弄点艾叶水泡泡澡,去去晦气!” 顾覃之笑着坐下来:“都说是给我去晦气了,今天晚上谁卖单?让我也发笔小财。” 郭景然举手说我来,然后被贾茹一下把他手开说:“那个包间一晚上上的包池费打折以后都一万八,真的确定你来?”郭景然听她这样说。马上讨饶一样说,“顾总,你的地盘你说了算。” 大家一笑,气氛活络起来。 顾覃之环顾一周,示意贾茹给大家都倒了酒。然后自己举起杯子说:“我先谢谢一直以来各位的支持,还有对天堂的捧场。”说完他一饮而尽,自己又倒了第二杯,“第二杯呢,谢谢大家这一次来赴这个局。” 说完又是一口喝了杯子里的酒。之后给自己倒了第三杯。 当他拿起这杯酒时,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腾出一只手把我搂在怀里说:“第三杯,是帮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