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钰的爹娘都是镖师,为人爽朗仗义。 一次雨夜,他们家门前倒下一个姑娘,韩钰的娘心软的将人留下,却不想这好心的举动,害了一家人。 他们接了一趟镖,押送一箱子宝物。 本来是暗镖,没人知道的,而且韩钰的爹身手不错,这么多年也顺顺利利的。 韩钰放心的在家里,还和李婉儿一起看话本子,数着日子等待爹娘回来。 没想到等来的却是爹娘的尸体。 俩人身中数刀,满身都是血污。 队伍里押送的人死了大半,剩下的人也都不同程度受了伤,勉强将死去的尸体拉回来。 一箱子宝物也丢了,同时,李婉儿也不见了。 韩钰不是傻子,她当时就想明白了前因后果,知道自家引狼入室,才落的如此下场。 李婉儿勾结贼人,将他们的行径透露,中了贼人的埋伏,若不是如此,凭借韩钰爹娘的身手,万万不会死。 当韩钰诉说自己经历的时候,整个人都在颤。 颜如月心疼的将人抱住,柳枝和桃红也上前来将人围住。 如此滔天血仇,韩钰能压着自己没当场手刃了李婉儿,已经十分难得了。 “谢砚,”颜如月说着说着,声音也开始发颤,眼眸红了一圈,明显是心疼韩钰,可惜她死去的亲人。 “我觉得苏姐姐被蛇咬,多半和李婉儿有关系。” “谢砚,她竟然做了这样的事情,难道就不该受到惩罚吗?害死了韩钰的家人,害的苏姐姐差点抛下孩子去了,这桩桩件件,都是她惹出来的!” 越说颜如月越激动,谢砚见状抱住人,将人环在怀里,大掌轻轻的抚着她的后背。 “月儿,我明白你说的意思,此事交给我。” 说完,谢砚感受到自己的衣襟隐隐有湿意,是埋在他胸膛的女子掉眼泪了。 “谢砚,”颜如月声音低低的,带着浓浓的自责:“你说,李婉儿进了靳府,害苏姐姐的事情,会不会是和我有关。” 当年在北山镇,她就觉得李婉儿好似是恨她。 颜如月不敢想像因为自己而害的苏晴柔至此,若是真的……真的因为她的关系让苏晴柔遭受如此大的灾难,颜如月愧疚的心肝都是疼的。 “不是的,月儿,和你没关系。” “可是,我不知道……谢砚,我真的怕。” 怕她间接的害了她最亲近的苏姐姐,怕自己带来这一切苦难。 “月儿,你听我说,”谢砚低声凑在她耳边,道:“做这些事的人才是罪大恶极,受害者无罪。” “月儿,如果这些都是她做的,她才是最应该受到惩罚之人,不是你。” 颜如月明白这个道理,可她内心已经受到煎熬了,谢砚叹息一声安慰了好一会,从名花斋走的时候天色都要黑了。 此事没有惊动官府,自然是要私下里调查,谢砚垂眸静静的走路,脑子里想的是方才颜如月说的最后一句话。 “为什么有人能如此心肠狠毒?” 谢砚也不知道为什么人心能恶毒至此,就像当年在北山镇,永安侯为了逼他,不惜让肖春雷动手杀了两个谢家族人。 人命,在他们的眼里,就像是蚂蚁一般,说踩死就踩死。 在这一刻,谢砚深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