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腹虽然粗粝,可热乎乎的带着让人心安的力量。 “我没事,”颜如月扯开一个笑容。 谢砚看着她没说话,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似在给她传递支撑的力量。颜如月吸了几口气,将此事压在心底。 她暂时没想到什么好办法,此事还要多思量一番。 唐熠走过来的时候,颜如月已经恢复如常了。唐熠笑着递过来一个油纸包,里面是还冒着热气的肉包子。 “味道不错。” 颜如月摇摇头,“早上吃过了。” 唐熠扬眉,却也没再多说。 等走到店铺的时候,唐熠已经吃完东西了,又恢复那个翩翩公子哥的模样,温润的笑意挂在脸上。 铺子里的人是两家一起派的,掌柜的是从颜家出的。 “东家来了。” 那掌柜的年约四十,在颜家多年,早已在北山镇成家立业。此番将他调到这里,背井离乡的,颜如月过意不去,多给涨了一倍的月银,还让他可以年底分红。 “东家,一切都准备好了,您看看。” 颜如月点头,另一个伙计是唐家的,也去唐熠跟前回话。 到底都是两家精挑细选过来的人,办事利落,将铺子整理的井井有条。颜如月看了一圈,指点出几样胭脂摆放的位置。 唐熠看了颜如月一眼,眼里的赞赏掩盖不住。旁边的谢砚走了几步,将他的视线阻隔住。 唐熠:…… 至于吗? 他就是单纯的欣赏颜如月而已。 换句话说,颜如月这等人美聪慧的姑娘,很难让人不喜吧。他现在是拿她当妹妹看,没有别的想法。 唐熠扫了一眼立在那如同大山的谢砚,心想,就算有想法也得掂量一番。 听说北山镇总计只有三个秀才中了举人,而谢砚更是其中的佼佼者。谢砚现在是解元在身,和普通的穷书生不一样了,甚至天差地别。 都说士农工商,细细的盘算起来,颜家和唐家万贯家财,都比不上谢砚这一个人。 唐熠摇了摇头,远离颜如月去另一侧检查去了。 将铺子里安排一番后,只待下午吉时开张。众人去了附近的茶楼歇脚,顺道看看平城最近发生什么新鲜事。 颜如月想,她只在平城呆上几天,不过这里的风土人情还是要多多了解的,比如发生什么大事了,会不会对自家生意造成什么损失。 所以,几人没去雅间,而是在一楼大堂里坐着。 坐在这,果然听见四周的百姓议论不少事情,比如放榜这等大事。颜如月竖起耳朵,听见平城好像又不少书生中举了。 这么看来还是平城这等大城池卧虎藏龙啊。 “哎,你听说了吗?王家那位被榜下捉婿了!” “你说的,是县令爷家的公子?” “可不是嘛,就是他,年纪轻轻就中举了,前途无量啊。” “他可是县令之子,谁敢榜下捉他啊?不要命了?” “你傻啊,你想想,敢这么干,定然是有大来头,听说是京城里来的人呢!” 颜如月听了一会,好像隐隐听到他们提到永安侯府。她压低了声音和旁边的谢砚道: “早就听闻永安侯贪图美色,抬了二十多房小妾,现在他又明目张胆的捉婿,当真是为所欲为啊。” 谢砚手指摩挲着茶盏,垂下眸子嗯了一声。 颜如月没多说,她对永安侯府没什么好印象,这不就是话本子里“欺男霸女”的恶人吗?总会有人整治他们。 除了这件事,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颜如月随意的听了听,用了一些糕点。 “你怎么不吃?”颜如月问谢砚。 就见谢砚好像在想什么,过了一会才回过神应她。颜如月看了看谢砚,想他应当也是在愤怒永安侯府的事情吧。 谢砚确实在想永安侯府。 他记得上次来平城就是被永安侯府的人给拦住,好在他没吃亏。当时他不想将事情闹大,毕竟民和官斗,是找死。 他只是不明白,为何他们要拦住他,谢砚确定自己和他们没有交集仇怨。 想了一会,也想不明白,摇摇头,让这些思绪散了。 “您怎么就不明白呢?” 一处奢华的屋子内,络腮胡大汉苦口婆心的道:“世子爷,侯爷这是为了您好啊。” 厅堂里摆放着各种珍惜古玩,地上铺着一张柔软的地毯,一双金丝线黑靴踩在上头,往上看便是暗纹青色锦袍。 锦袍的主子随手捏了一颗葡萄扔进嘴里,身侧两个美人见状立马慇勤的投喂,娇娇的喊世子爷。 “肖叔,你不必多说了,既然我爹将我扔到这里不管不顾,那我也不必听他的差遣。还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