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芳捂着嘴,红着脸用下巴叫她看睡梦中的主子。 蕊儿顺势望去,也不免吃惊倒抽一口凉气。 主子原洁白无暇的颈子上怎地处处又红又青,这是被天家掐了么?蕊儿上前轻轻勾起湛莲的领口往里一看,一张脸全都皱在了一处。 她主子美如宝玉的身子啊,怎地被蹂躏成了这样儿?再看看主子红肿的双眼和嘴巴,陛下莫非不是宠幸主子,而是去打她了么? 二婢哪里想得出昨夜疯狂,百思不得其解,只有小心翼翼为主子擦洗敷药。 湛莲睡得天昏地暗,无论人怎么摆弄,她仍闭眼不醒。 然而一个时辰后,喜芳不得不叫唤主子,因前儿主子自己说了,今日“康乐”回公主府,“闾芙”出来见见进宫请安的外妇。这正午命妇们就进后宫了,主子也该起身做准备。 只是湛莲昨夜着实被折腾得太狠了,喜芳推她,她还以为是三哥哥,转身将被子一蒙盖了严实,嘴里还哭嚷着不来了,不来了。 什么不来了?喜芳与蕊儿面面相觑,喜芳小声道:“主子,咱是不是得回公主府了?” 湛莲充耳不闻,动也不动。 二婢没法子,瞧主子一身青紧,莫名生出几分同情,便不敢叫唤。 快至午时,良贵妃遣了人来,说是康乐公主若还未回府,便一道去参加宫宴,凑个热闹。喜芳不得已再次叫唤主子,湛莲差点儿发了脾气,喜芳急急道:“殿下,良贵妃派人来请,奴婢们不知道如何是好啊!” 湛莲勉强睁开仍沉重的眼皮,“什么时辰了?”那嗓音哑得跟破锣一般了。 “快午时了。”喜芳忙道。 午时……良贵妃来请……湛莲知道自己该起了,但她浑身上下如同绑着巨石一般,挪动半分都费尽了力气。她一闭上眼,就能进入梦乡,并且还似梦非梦地总忆起昨夜那场疯狂荒唐。 原来还有那种的夫妻之礼,云雨之欢……怪不得画册上有那么多样儿的……湛莲的脸烧起来了。 “殿下醒了么?”这悄悄儿的声音,来自顺安公公。 喜芳快步过去,“这……奴婢正唤主子哪。” “不要唤,不要唤!”顺安连连道,“陛下口谕,殿下未醒,谁也不要打扰殿下,对外头只说是殿下昨儿夜里受了风着了凉。” 顺安也估摸着莲花殿下今儿起不来,她生来金枝玉叶,哪里受过那种折腾?昨儿夜里他起来两三回,回回听见里头哭声不绝。陛下原是最疼殿下不过的,但恐怕这两回捣腾,叫他颜面大失,是存了心抖一抖雄风,叫殿下忘记前头两回。 只是这……着实也太狠了些,早晨若不是他心疼殿下多唤几回,陛下恐怕这会儿还在床上哪。 “可是良贵妃遣了人来……” “咱家方才是怎么跟你说的,照着背也背不出么?”顺安瞪喜芳一眼,只道她一点儿眼色也没有。这后宫所有人加起来,还能抵莲花公主一根小指头? 喜芳被斥责一顿,连连应是。 湛莲迷迷糊糊地听着听着,着实也支撑不住,小扇子似的眼睫毛扇了两扇,又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桌上已放上了烛台,湛莲昏昏沉沉地看着火光一跳一跳,竟不知是白日还是黑夜。 “醒了?”熟悉之极的带笑嗓音传来,正是害她睡了一天的罪魁祸首。 作者有话要说: 写不出来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