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便撕她的衣裳,小歌妓又羞又惊,依在帝王怀里颤颤唤了一声陛下。 正欲低头的湛煊僵了动作。 不对,这声音没有莲花儿娇,这香味没有莲花儿香,这腰肢没有莲花儿软,她不是他的莲花儿! 湛煊埋首在小歌妓颈边,终是苦笑一声退开了身子。 饕餮的胃口被打开,就再填不满那无底洞了么? 末秋将过,午门外斩了一批作奸犯科者,孟光野与新婚妻子苗云目睹了兄长被处决,闭着眼发出了长长一声叹息,睁眼时眼角已湿润。无论如何,那也是他的亲大哥。 苗云却在心头暗自庆幸,原以为这桩婚事毁了她一辈子,不想竟柳暗花明,得了这么个有情有义的英伟夫君,思及此,她不免更加倾心。 黄宝贵被处斩时,大快百姓之心,他们将刑场围了水泄不通,拿了臭鸡蛋与烂瓜果砸在刑台上痛哭流涕的恶霸,眼见他被斩首,全都拍掌叫好。 幸而黄老夫人因悲伤过度卧病在床,否则见这一幕定然一命呜呼。 湛莲得知黄宝贵死讯,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三兄妹。这时便又想起湛煊来。 她陷入沮丧,她已有许久、许久没见上三哥哥了,没能与他好好说话儿,没能与他下棋作画,没能与他……她必须忍耐,忍到三哥哥投降,放弃了那份不应有的……心仪。 湛莲重新振作,独自沉思半晌,先叫来李氏和汪氏,将黄宝贵之死告知二人,两人听丈夫死了脸色平静,丝毫没有悲伤模样,若细看兴许还有几丝欢喜。 李氏小心翼翼问道:“殿下,那奴婢们,要回黄府守丧么?” 湛莲道:“随你们自个儿。” 湛莲又命蕊儿去叫即将下课的黄子杰过来,喜芳道:“少爷年纪尚幼,听了怕是受不住。” “受不住也得受。” 黄子杰跑来,他正上完了武课,满头的大汗,比之在黄府的白嫩,他现在又瘦又黑,却是中气十足,“皇阿姐,你叫我来做什么?” 皇阿姐是湛莲叫兄妹三个这般叫的,她打量黄子杰片刻,缓缓道:“我与你说一件不好的事,你且听着。” “什么事?”黄子杰抹去汗水。 “你爹因违了律法,被朝廷判了死罪,如今他已伏法了。” 黄子杰一时没听明白,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我爹死了?”他一面说,一面“哇”地大哭起来。 这黄子杰有个毛病,爱哭。一遇事儿就哭,大事大哭,小事小哭,哭完了居然也就没事了。 “即便你爹是罪人,但你是他的儿子,理应为他送终。待会儿你便与先生一同回黄府去守丧,记住,不可轻易听信你奶奶他们的话,有疑惑便与先生商议。” 黄子杰只是哭。 “你妹妹们还小,便不必告诉她们惹她们伤心。”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