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莲以前听很多人将白的讲成黑的,只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成了被指鹿为马的对象。 全皇后听着这似曾耳熟的故事,唇角微凝,她转头问:“孟氏,可有此事?” 湛莲冷笑一声,“皇后娘娘,当初我抢永乐公主的莲花钗,是因那是一件顶顶的宝贝,其他的什么镯啊环啊的,还得看入不入得了我的眼。” 在座者目光皆讶。 韦选侍道:“娘娘明鉴,妾有证人!” 话音未落,宫外传来响亮的通传声,皇帝陛下大驾光临。 全皇后起身扫视座下,众妃面色各异地一一站起,却看不出是谁向皇帝报了信。皇后的手不自觉地捂上肚子。 昭华宫众人在殿外接了驾,还未请明德帝入内,淑静太妃又遣了洪姑姑来,一时热闹非常。 湛煊目光淡淡瞟向湛莲,对上叫他放心的眼神,他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见她毫发无损地站着,背着的手指动了一动,这才大步跨进了昭华宫。 皇后等人鱼贯而入,按照位份一一就坐,洪姑姑也被皇后赐了一座,湛莲与韦选侍立于众人之中。 湛莲冷冷淡淡,韦选侍可怜兮兮,众妃看看她俩,又偷瞄主位皇帝脸色。 明德帝的脸上看不出喜怒,“朕听说出了意外,便过来看看,皇后既然正在审问,朕就听一听。” 皇后道:“不过是些小事,谁惊动圣驾,臣妾若是知道了非教训她不可。” 明德帝道:“是御书房的奴才路过看见了,回去多了句嘴。” “原来如此,臣妾怪错人了,当是将那奴才打上十板子。”皇后轻轻一笑,转头淡淡地让湛莲开口,“孟氏,方才发生了什么事,你一五一十说与陛下知。” 湛莲道:“妾竟不知道说什么,妾不过路过水华池回宁安宫,这韦选侍叫住妾,说是她的镯子掉进水里,要妾帮她看一看,妾一到池边,韦选侍就自发跳进了池中,转眼她的婢子就指着妾说妾把选侍给推下了水。” “受惊了么?”明德帝拧眉。这果然是一刻也离不得了,方才没听真是谁落水,生生把他吓了一身冷汗。 这话问出口,众妃神色各异。 “没有,谢陛下体恤。”湛莲一面说,一面对他使了个眼色。她倒想看看有谁露出狐狸尾巴。 湛煊却当作没看见,“来人,赐座。” 韦选侍猛地回神,急急喊道:“陛下,孟氏满口胡言!”她喝完这一句,又凄凄转头,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陛下,这孟氏满嘴胡言乱语,分明是她想抢我玉镯,我舍不得给,她就蛮横将我推下水中。” 明德帝闻言,脸色陡变。 旧景再现,爱妹成痴的圣上岂能不大怒?下座者心思各异,却都等着皇帝发怒。 韦选侍见状,如同受到了鼓励,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