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该喜该怒。问她许多话,那恶妇只说“无事”二字,好似多说一个字就要了她的肉似的。二儿似是也没从那妇人嘴里得出什么话,只说这回宣召的是淑静太妃,别的也不说,转身回自己院子去了。 孟母问不出个所以然,告知大儿。孟光涛一听是永乐公主的生母太妃宣召,心下大惊,忙派了人去叫湛莲到他屋里来,想问出个子丑寅卯,谁知湛莲待他更不若孟母,连去也不去,全不把他这个丈夫放在眼里。 孟光涛从书中自知妇人须温良淑娴,以夫为天百依百顺,从不知世间竟有如此恶行恶状的妇人,一时发觉夫纲不振,尊严大失,单眉一竖就想叫人把恶妇五花大绑来。 孟母却有思量止住爱儿,她道:“儿呀,如今宫中频召,暂且不知是福是祸,万一有个什么事传到全皇后耳里,怕是不好。” 孟光涛恼羞成怒,这左也使不得,右也使不得,他就如油锅里的面团子左右煎熬,“母亲,孩儿连一个妇人也奈何不得,还有什么男子作为?” 孟母思索半晌,咬一咬牙,挥退下人,靠近大儿床头,低声说道:“大儿,为娘有一计,只是怕你不愿意。” “母亲请讲。” 孟母道:“这妇道人家,从古至今最讲贞节二字,除了那不要脸的娼妓戏子,哪家良家妇女,不是谁摘了她的红丸,她就对谁死心塌地?”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们多多评论,多多撒花哈~~ 第13章 “娘是要孩儿与那恶妇行夫妻之事?”孟光涛小心翼翼地动动掉了许多头发的脑袋,咳嗽一声。 “为娘以为,西屋那妇人对你这丈夫不敬不重,就是你还不曾要她清白,她分不清谁是她的男人她的天地!” “娘亲,她是孟家之耻,孩儿不想与她结成夫妻,她也不配为我孟家留后。”孟光涛道。虽然那妇人长得一副好皮囊,但只一想到她的作为,孟光涛就气不打一处来。 “哎呦,我的儿,你自个儿说了,她是天家赐下的人,休是不能休了,既不能休,还不若要了她,让她明白自己身份,其他的再从长计议。” 孟光涛本是个下流胚子,自病后一直被逼着清心寡欲修身养性,早就有些不耐烦了,抛开新妻的恼人身份,这会儿她是美若天仙还是颜赛母猪他都受得住,但他还犹豫道:“我这病……” 孟母摆摆手,“一两回当是不打紧,只是莫要贪欢为好。” “那孩儿今晚就叫那妇人到屋里来伺候。” “稍安毋躁,如今那妇人院里有两个不知从哪请来的会武小厮守着,强唤恐有不妥,且你疾病未愈,万一那妇人不识好歹打闹不休,可如何是好?待为娘准备就绪,再叫不迟。” 孟光涛一想有理,便只能点头应下。只是邪火上身,怎么也压不下去了,待孟母离去,恰逢孟采蝶使金珠来问安,孟光涛一见那两团软肉,就叫她闭门,企图行那苟且之事。 金珠本是个没羞没臊的,早就被孟光涛弄过几次,一心想当上孟府姨娘,只是即便野心再大,她一见孟光涛这邋遢的病症,也不敢拿身子去伺候了。她哭着下跪求饶,孟光涛本就有火气,一听更是横眉竖目,“爷看中你是你这奴婢天大的福份,不听爷的话,爷把你卖到窑子里当那娼妇万人骑!” 金珠被吓着了,只得一面哭哭啼啼,一面解了衣裳纽扣。 湛莲自是不知这龌龊之事,洗去一身奔波尘土后,她叫了春桃找了两本佛经来,决心自今日起每日抄写几篇经文为三哥哥与淑静太妃祈福。她曾经不信这神佛之事,又贪顽好耍,太妃叫抄佛经总是偷懒让大宫女细柳代替的,三哥哥知她不愿,也从不揭发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