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下头可不要这等无用的人! 庄婆子两个眼睁睁看她走了,这会儿是肠子都毁青了。 他们怎么就迷了心窍,被月姨娘三言两语的一挑拨就忘了夫人的手段了呢,亏得他们还以为月姨娘能跟大夫人抗衡呢,结果大夫人连个面儿都没漏,只派了个丫头出来就把月姨娘给打发了。 早知道这月姨娘这么靠不住,还不如安安分分在厨房管着事呢,至少还有油水捞捞的,但是现在再是气恼也无用了。反倒是周叔等人露出个了然的模样,上赶着作死,怪不得别人,不过庄婆子两个的事也给他们提了个醒儿,原本还存着几分小心思的也再不敢想了,生怕落得跟庄婆子两个一样的下场。 被打发去了那庄子上,哪还有甚出头之日! “月姨娘。’’安夏喊住了她,上前几步,用只有他们几个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夫人让我跟姨娘说一声儿,该你插手的她不会阻止,不该你插手的也请姨娘不要动别的心思。’’ 月姨娘否认:“不知道安夏姑娘说的是什么。’’ 安夏没说话。她说的什么,她们心里都一清二楚。 他们夫人可是说了,姜家的银子虽然跟夫人的嫁妆比起来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但再少那也是家产,又不是三房一家的,月姨娘等人打这家产的主意,那是打错了算盘,不说别的,他们小主子可是这府上的嫡长孙,正儿八经的长子嫡孙,他才是该用这家产的人,三房算哪个牌面儿的人物? 这厢月姨娘吃个了亏,一回了院子气得狠狠发了顿脾性!想她跟梁氏斗了几十载,哪怕一时被梁氏压制,但那也是在身份上输了,论抓男人的心,梁氏可比不得的,如今梁氏被禁足,这姜家后院里头她可是头一份了,不料竟然被卫氏身边一个丫头给敲打了,卫莺这是半点不把她这个庶母放在眼里啊!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刘氏小声问道:“姨娘,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三爷那头可是还等着用银子呢。 姜坤在老爷子手头拿了三万俩开道,倒是在廉王下头的几个门客面前露了个脸,隔三差五的请几位门客小聚一番,再多余的便没有了。 姜坤只是宣平伯府庶子,又没有一官半职的,京城中这种仗着家世的世家弟子数不胜数,要不是看在姜坤出手大方的份上那廉王门下幕僚也不会对他另眼相看,姜坤自个儿也是心知肚明的,他好不容易才搭上了这个路子,要是不露点底出来,他这些心思可都白费了,刘氏回来这几日没少见三爷愁眉苦脸的。 “有卫氏在,这中馈的主意是打不了了。’’月姨娘看得清,她才回府不久,往前这府上满是梁氏的人,便是卫氏也经营了两载,已经站稳了跟脚,她那些得用之人都在庄上,自然不是这卫氏的对手。她眼眸一厉:“不过总有一日,这府上的家业都合该是老三的!’’ 但这会儿,三房无法,只得掏了压箱底来,月姨娘又在老爷子跟前儿哭诉了好几回,老爷子手头好东西不少,禁不住哀求,偷偷划了大半给三房。 安夏几个偷偷嘀咕说老爷子偏心,那月姨娘不过吹了吹枕头风就得了好处,他们夫人可还生下了姜家的嫡长孙呢,也没见老爷子赏些下来,如今为了一个庶子,大把的花销,也不知道那三爷是谋了个什么好差事来,大爷就不说了,他是嫡子承这个伯位,理所应当,但人二爷谋差事前后打点也才花四五千俩,偏生三房一个庶子,花了几万俩了差事没见影子,比嫡子还花销得多,说得不好听,这就是宠庶压嫡,也莫怪二夫人柳氏每回子见了三房都板着脸,明里暗里的挤兑三房。 不过这也无法,那是老爷子和老夫人的私产嫁妆,他们愿意给谁就给谁,卫莺手头有银钱有珍宝的,还真不稀罕老爷子两个手上那点子东西。 反正该她的再少她也要,不该她的卫莺也不稀罕,还怕拿了烫手呢。 仲秋之后不久便是重阳,姜家三房都收了一份帖子。 贴子是廉王妃遣人送来的,说在城郊葵山下办了宴,正好踏秋登高与诸位夫人小姐们聚一聚,廉王是安帝第四子,生母是仅次于皇后娘娘的严贵妃,身份贵重,廉王妃赵氏正是出自工部尚书府赵家,是赵家嫡女,工部虽比不得其他几部重,但赵家也非普通官宦人家能比,再则赵家同左相府有姻亲,关系亲密,廉王有了赵家支持,也能牵制着周家一些。 这些朝堂上的错综复杂,卫莺一个后宅妇人自是不知,只是上辈子听人说过几耳朵,不过她管着府上中馈,对各家的人情往来多少了解几分,接了那还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