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呲目欲裂的,眼都红了。 果然这些男人没一个好的,都是提上裤子就不认人的王八蛋,哄她的时候心肝亲亲的喊得热络,说什么绝对不让她吃苦头受委屈,结果这才刚进门就丢下她不管了! 如画和如琴看她那模样也着急得很,无奈这院子的丫头婆子们连个眼色都不给她们,气得她们直跺脚。 一个时辰后,卫莺从里头走了出来,她眉宇间还带着几分慵懒,边走边抚了抚额边的鬓发,显然是刚小憩了一番。 衣裳又换了一套,这套显然是一身宽松的常服,虽显不出身段儿,但从那流露出来的一小截儿雪白的脖颈儿藏在衣服中,反勾得人欲罢不能,还顺着往下探寻下去。 田氏冷汗淋漓,背心都湿了,对比卫莺的清爽,略显得狼狈了点,连额前的碎发都沾湿了,但她到底没胆动手去拂开。 卫莺跟她知道的不同了,罚起她来毫不留情,伯爷又靠不住,田氏不是个没脑子的,如今只想着先退一退,待以后再谋划。 卫莺端坐在上首,问监督田氏的嬷嬷:“时辰到了吗?” 那嬷嬷点头:“回夫人,时辰刚到。” 卫莺便同田氏道:“既然时辰到了,那便起身吧。” “谢夫人。”田氏抿着嘴儿,抬起身,不过行了这么久的礼,小腿儿早就颤颤巍巍的了,一起身,身子不受控制的往边上仰。 “姨娘!”如画两个赶忙扶着。 还不待说,卫莺已经蹙起了眉:“怎么,田姨娘是对我不满吗?” “夫人...”如画胆子大,刚开了个头,就被立着的嬷嬷一个巴掌伺候起来,那嬷嬷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连一丝都不乱,他板着脸,规矩又刻板。 “放肆,在夫人面前哪有你一个丫头回话的,夫人问的是田姨娘。” “你!”如画嘴角噙着血丝儿,恨恨的瞪着那婆子。 田氏把她拦下,皮笑肉不笑的看了婆子一眼,对卫莺福了个礼:“妾不敢。” 卫莺眼中瞧不出情绪,随意点点头般,唤人:“敬茶吧。” 立在一边的安夏立马端了茶水上来,接着田氏跪在她面前,恭恭敬敬的接了茶端着,口称请夫人喝茶。 她眉目低垂,像着被折了傲骨安分了下来一般,但卫莺只扫一眼就知道。 哪里是安分下来了,分明因着处于弱势,压不过,这才不得不暂时屈服下来。田氏生得跟他生母黄姨娘一样,都是心中怀有狼子野心的人,只是卫家人口简单,卫成更是实打实的书呆子,奉书中的话为金科玉律,书中说嫡妻尊贵,他便重嫡妻嫡子女,谁也越不过他们去,书中说红袖添香,便有了黄姨娘等。 在书呆子面前,黄姨娘任凭有天大的本事也无计可施,在徐氏面前也只得乖乖投降,她撬不动徐氏的位置,但一双眼早发现了姜景可不是卫成,在卫成身上办不到的事,在姜景身上不定能成事的! “你当记得,如今你已进了宣平伯府,再不是那乡下的小地方,虽只是个妾,但到底是伯府的妾,便断不能做事出格辱没了宣平伯府的声誉,”他眼眸一扫,先前那刻板的嬷嬷便捧着一本厚厚的书到了田氏跟前儿,又听卫莺道。 “既然礼仪规矩全无,俱要重新学,便把这书拿回去好生看看,这是伯府的规矩,等你看完自知道如何言行举止,用不着穿金戴银的弄这般粗俗,那院子也得好生管管,特别是身边的丫头...” 卫莺的目光仿佛轻轻一撇。 如画心里一个咯噔。 “没有一点规矩,不知羞耻,若不是看你的面儿上,这种粗鄙的丫头我们伯府是断然不会收留的,田氏,你记得了吗?” 她、她... 田氏恨不得晕过去算了。 最后都不知是怎么回的欢喜院,刚一回院子,她一下抖开了身侧左右扶着她的如画如琴两个,阴着脸一巴掌朝如画甩了过去。 “丢人现眼的玩意儿,你到底做了什么,让那卫氏这般毫不留情的羞辱于我?!当着满院的丫头婆子,敞开着院门,你要我从今往后如何见人?” 人家都说不是东风压西风,便是西风压东风。她这刚起点苗头,还没成西风呢就被卫氏这股东风给打压到了尘埃里。 真是完美诠释了一遍出身未捷身先死。 如画被甩在地上,捂着脸,惊慌失措,扯着她的衣摆解释:“姨娘息怒,奴婢昨夜只是在伯爷跟前儿多提了一句话,谁料那夫人这般容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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