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许明知很是交好,王旭之所以那般积极的召集一帮学子来许记酒楼造势,可不就是为了打响许记酒楼的招牌? 相形之下,他这位许明知的先生就没有帮上任何的忙,显得冷血多了。 许明知没有提及食味轩,也没有说到许记酒楼。对梅先生,他是感激的。但他并不会将梅先生对他的大恩视为理所当然。不管梅先生答不答应去食味轩当诗会的领头人,都是梅先生的自由,许明知没有资格过问。 今日的聚会,许明知会请梅先生来,单纯只是一起小聚罢了。加上王旭一起,三人纯粹只是互相切磋一下学问,探讨探讨许明知才刚考过的乡试试卷。 虽然在座三人也就只有许明知的才学足以考中举人,但梅先生到底教了这么多年的学生,自己在做文章上也颇有一番技巧,登时就开始畅所欲言,谈论的很是慷慨激昂。 王旭也对乡试的题目很感兴趣。他倒不是像梅先生那般一心做学问,而是正满心期待着许明知赶紧将乡试题册给编写出来。 说起来,王旭已经着手将自己的家业往帝都皇城搬了。 乍一听闻他要去帝都皇城,他那位惯常都爱骂他胡闹的爹爹差点动家法揍他。要不是他及时搬出了许明知这个保命符,他的屁股肯定得挨上一顿狠揍了。 好在他爹爹对许明知一向很是信服,确定他是为了许明知这位友人才想要搬去帝都皇城,二话不说就放过了他。 而他娘子对于他的任何决定都很支持,是以这次许明知一行人离开的时候,王旭也会拖家带口的一并随行。 比起豫州府,帝都皇城无疑更加的繁华。王家在豫州府是有产业的,不过帝都那边就没有太大根基了。 王旭自己又不想去投奔人在帝都为官的大伯,就只能靠自己了。 说到赚银子,王旭还是很上心的。之前许明知的三套题册卖的很成功,而接下来王旭就等着许明知顺利考过会试,最好能一举考过殿试了。 当然,会试和殿试都是未知的,王旭不敢瞎琢磨,他目前盯上的就只有乡试题册。 王旭很有自知之明。就凭他是肯定考不过乡试的,所以他眼巴巴就等着许明知开口呢!不管许明知说什么,他都听得尤为认真,也格外仔细。 无意间瞥见王旭一副聚精会神的模样,梅先生忍不住就停了下来:“王旭,你往日在为师那里听课的时候,可没有这般的用心和认真。” “我这不是想要瞻仰瞻仰许举人的风采嘛!”指了指许明知,王旭笑的很是真诚。 别说,在王旭的心里,许明知确实比梅先生要更厉害。同样的文章从许明知嘴里说出来,就是比从梅先生嘴里更加的吸引人,他也更加听得进去。 如若不然,王旭也不会在梅先生那里学了这么久也没考中秀才。反之却在许明知的监督和教导下,顺利考中了秀才。 对于王旭来说,他更喜欢听许明知讲学问,而不是梅先生。 毕竟梅先生每次讲课的时候,王旭有且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想睡觉。 天知道王旭在梅先生的课堂上睡过多少次。说句不夸张的,他可是从小睡到大的。 也就他好命,结交上了许明知这位好友,才顺顺当当的考中秀才,有了而今的悠闲和自在。 故而对许明知,王旭更加的信服,也更加的崇拜。 反之,梅先生在王旭这里的威信,就没有那么的厉害了。 被王旭一句不害臊的话语堵了回来,梅先生顿时就板起脸来:“身为同窗,看到明知而今已经是举人了,你却丝毫不知道上进?你一向跟明知交好,多向明知学学。” “先生可饶了我吧!就我肚子里这点墨水,哪里是能当举人老爷的命?真要我进了乡试考场,肯定躺着出来。”王旭确实不怎么上进,也没那么大的斗志。说到科举,他本来就不是多么的上心。能够考中秀才,他就很满足了。 现如今他又成了家,接下来只需要好好赚银子,再多生几个娃传宗接代,应付完他爹娘的催促,就行了。 说起来,王旭觉得他这辈子挺精彩的。瞧瞧他们镇上能出几个秀才?他从来都不是其中的佼佼者,却能侥幸当上秀才,难道不是老天爷眷顾? 扭头看看依旧还在埋头苦学,寄望能考中院试的那些同窗,王旭只觉得自己很是幸运,日子也着实有滋有味。 最起码,他已经彻底解放了,再也不必被科举考试折磨的奄奄一息,悲惨至极了。 再说到当生意人,有谁能像他这般厉害,不是书商,胜似书商。他卖的可都是科举考试的题册,独一份的。其他生意人想要跟他争抢,都没有这个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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