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门关上,没有他的指纹,程诺是出不去。 如果走不掉。 那么能做的就是抓紧休息,让自己好起来。 程诺不想跟陈漠北说话,也不想继续跟他争执,她真的好累,一宿都没睡,后来回到家只眯了一小会儿就疼的受不了。 她现在就想好好睡一觉。 陈漠北看她一副恹恹的样子,手突然伸过去压在她额头上,程诺下意识想要躲,身体反应到底迟钝了一点被他按住,他的掌心干燥温暖,熨贴着她的额头,跟昨晚猛兽一样无情的男人完完全全的不同。 她的额头冰冰凉凉的,带着从外面进来的清冷温度,不是发热。 “不热。”陈漠北垂眼看她,“去医院干什么了?哪里不舒服?” 博九电话给他的时候说是正从医院回家。 哪里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程诺脑子里恨恨的打出这几个字,黑体,120号字号,加粗,加叹号! 要是眼神能戳人,她真的想狠狠的在陈漠北身上戳出几个血窟窿! 最好能疼死他! 伸手拨开他的手,程诺有些有气无力的开口,“给我一间卧室,我想睡觉。” “……” 程诺径直进了卧室,转身锁门前被陈漠北撑住了门板,“昨晚上我神志不清,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但没什么实质意义。” 他有意解释,这话落在程诺耳朵里却压根不是那么回事。 她一张俏脸更冷了,冷嗖嗖的。 他跟她一起,什么时候是有实质意义的?! 心脏像是被人给用针一点点扎过去。 不是要命的疼,却扎的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程诺想起小时候受了伤,爸爸用消毒水给她涂在伤口上消毒,她疼的眼泪汪汪。 程信中笑着抬头问她,“疼不疼?” 她重重的点头,“疼!” “知道疼以后就别再淘气,这次只是划了一道小口子,万一伤口大了不得疼死你。” 程诺吸着鼻子咬着牙,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可是,人就是健忘。 好了伤疤忘了疼。 后来她又伤到了,疼的大哭,程信中同志狠狠的教训她一顿,拿着化验单跟她说她的血型特殊,不是哪里都刚好备着同血型的血,如果一旦运气不好可能会没命的。 程诺那时候年龄已经大点了,听到会没命之后,狠狠打了个激灵,从那之后再不敢轻易让自己受伤。 程坤鹏说她皮厚。 程诺也觉得,她皮厚。 一般二般的,伤不到她。 疼过去就好了。 看都没再看陈漠北一眼,她伸手扒拉下他撑在门板上的手,啪的一下,当着他的面把门关上。 落锁。 程诺床上一躺,眼泪竟然迸出来。 她拉过被子盖住自己脸,使劲在上面噌噌噌。 恍恍惚惚就这么睡过去了。 在他的房间里,锁门。 这简直就是江边上卖水多此一举。 钥匙就在他手里,他想怎么开怎么开。 陈漠北思量了下电话打了出去,让人去把程诺的病例调出来。 他在房间里站了会儿,视线撇向卧室方向。 她最后关门时候,似乎眼睛里有泪光。 莫名其妙的,烦躁。 开车出去,易二的电话就进来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