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之下还不知道暗藏了什么杀招。 顾盼敏锐地发觉,她的目光似乎会给这个青年带来无形的压力,于是沉默地转过头去,只淡淡地应了声:“好。” 得到她的首肯,詹杨连忙收好自己的东西,在与晏宁修擦肩而过时,他打开门,冲着门外比了个手势,皮笑肉不笑地请道:“晏大影帝,你都跟顾姐毫无关系了,还赖在这里貌似不太好吧?顾姐可还要好好休息呢,麻烦您能挪个位置么?” “还是说……”詹杨意有所指地往外瞄了眼,“你比较希望我把相熟的媒体叫过来,助你再上一次头条?” 晏宁修扯起嘴角,正要回击,就听里面的女人轻声说:“不要紧,让他留下来,我有话要对他说。” 詹杨极不赞同,但他更没胆子驳回顾盼的命令,最后只能愤愤然瞪了晏宁修一眼,撂下一句警告:“晏宁修,你可注意点,要是顾姐出了什么事,星创可不会念在你是旧艺人的情分上从轻处理!” 摔门声在伴随着警告一同响起,晏宁修只是不屑地扫了眼顾盼,讽刺道:“你养出来的疯狗,真是不分青红皂白就一通乱吠。” 顾盼受伤的右手裹上了一层厚厚的纱布,而左手则是打着点滴,不能大幅度地移动,所以她干脆将手机放置在大腿上,手指颇为费力地划拉着屏幕,闻言,冷静地反问:“你把自己也算在里面了?” 晏宁修脸色一变。 他几乎立刻就反应过来,顾盼是在暗讽他,既然他也在顾盼手底下待过,那他骂詹杨是疯狗,当然也把自己给圈进去了。 “我还以为你转性了呢,结果还是这般令人生厌。”晏宁修恢复得很快,仅仅几秒又换回了那副冷嘲热讽的表情,看起来对这种话语习以为常似的,脱口而出的话依然很冲。 顾盼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问:“你来我的病房闹事,还指望我好声好气地招待你?那也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这还是头一次,晏宁修在面对顾盼的时候,看到她如此平静的模样。 他久违地、认真地从头到脚打量了这个人一遍。 眼前的女人难得没有浓妆艳抹,以往见到她的时候,她总是用浓重的妆容来武装自己,穿着色彩艳丽的服饰,整个人像只招摇的孔雀,姿态骄矜而高傲,让人看着就想将那嚣张的面具一把撕下,扔到脚底下狠狠碾碎。 但是现在这个陷进雪白床单中的女人却是羸弱而苍白的,她被换上了一身病号服,这身衣服十分宽大,裹在她身上像是套了个大麻袋似的,但尽管如此,那曼妙的身材也没有被遮掩住,反而衬得她越发清瘦。 晏宁修最近一次见她还是在几个月前,他记得那个时候她还没有这么消瘦……那几个月,正好便是他坚决与顾盼解除合约,脱离星创出去单干的当头,原来已经这么久了…… 顾盼留意到了他出神的表情,微微侧过脸,一缕碎发拂过耳畔,调皮地在脸颊处飘荡,她问:“你只是来看我笑话的?” 晏宁修的目光不自觉地跟随着那缕发丝摇摆。他猛然发现,当顾盼脸上的妆容卸了个干净,完完全全地露出之前被浓妆所掩盖的精致五官后,竟然展现出了清水芙蓉一般的素淡的美丽,这固然与她以往的形象大相径庭,可却奇妙地削弱了些许她的锐气。 起码这个时候,晏宁修在面对她的问话时,心情不再像吃了火药一样暴躁,反而堪称心平气和地回答:“我如果真想这样做,当时就不会给你叫救护车了。” “哦?”顾盼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恨不得我去死。” 她说得十分平淡,话音里其实并不含有多少指责的成分,仿佛死亡这件事于她而言是再普通不过了,她既不畏惧、也不期待,可就是这种可有可无的态度,忽然令得晏宁修浑身焦躁起来。 晏宁修是个优秀的演员,他在揣摩人们说话的语气这方面有独特的技巧,他可以肯定顾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