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即便是傅子洋有时候会因为一些事情表现地不太舒服。 但是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 薛芩这下是真的开始慌了,但是她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她连自己的心思都理不顺了,哪儿还有时间去管他。 不管他,自己心里又过不去。 她抱了抱自己的手臂,倒也不是觉得有多冷,只是现在这个气氛过于冰冻了。 她和傅子洋是迟早都要走到那一步的,迟早都要面对这个话题的,他们不可能一直这样保持着这样的状态下去。 她想着,突然感觉到一件外套搭在了自己身上,上面还残留着余温,衣物上的香味十分熟悉,是她魂牵梦绕的气息。 傅子洋把外套盖在她身上,修长的手指掩着嘴角,低声说了句:“别着凉了。” 就算是这样,还是在关心她啊。 薛芩紧紧地拉了一下身上盖着的衣服,“嗯”了一声,缩着身体,靠着门边。 ——“你该觉得傅子洋喜欢你。” 宋连一是这么说的。 但是她就怕傅子洋不喜欢她,这样所有的一切猜测或是其他都没有意义了。 她想了一晚上,到底应不应该问他,问他这段感情的事情,没想到自己一开口就是问他,他们会因为什么离婚。 他们俩一直没有说其他太多的话,直到回到家,薛芩刚刚开了家门,还没有来得及伸手开灯,手腕被男人大力一拽。 门似乎是被傅子洋用脚带上的,她被抵在门口的柜子上,重复过很多次的动作,他的双手紧紧地禁锢着她。 身上披着的外套顺势而落。 宝石哒哒哒地迈着腿往他们这边跑,在黑暗中准确地找到他们,在两个人的脚边转悠着,脚踝处有明显的毛绒绒的触感。 “喵——” “喵——” 宝石急切地呼喊着,但是竟然没有一个人理它,它叫了足足半分钟没有得到回应,有些讪讪地迈腿窝到角落里去了。 脚边是衣物布料的触感,耳边是男人滚烫急促的呼吸,他紧紧地扣着她的手,丝毫不放松。 很久之后,空气依旧沉寂着,傅子洋突然伸手把她的手往上拉了拉,抵在他的胸口。 她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频率有些偏快,黑暗之中谁也看不见谁的神色。 薛芩还是很慌,她知道傅子洋还在生气,并且她并不知道傅子洋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来了结这件事。 她有些后悔自己说的那句话了,正欲启唇,那道低沉的男声却突然在屋内响起。 “你听不到我的心跳吗?” 你真的也感受不到我的心动吗? “我不会想跟你离婚的。” 他等了很久了,等薛芩心动,或是等着她发现自己的心思,但是薛芩一直跟他保持着那份只是合作交易的心思。 傅子洋在薛芩身上体会到的挫败感,是其他地方从来都没有过的。 他甚至已经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薛芩才会明白,他这个“陷阱”铺了太久,她一点都没有要落网的样子,猎人从白日等到黑夜,从春天等到冬天。 猎物却迟迟不落网。 婚都结了,自己却还是栓不住人。猎人的等待时间也是有限的,不是他不愿意了,而是这件事情一直没有希望和结果,并不是一件好事。 傅子洋明明在她的眼里看到过心动的讯息,却没有听她亲口承认过,他的猜测和感受不会是错的,可是...... 她竟然跟他提“离婚”这个字眼,确实戳到了他的痛处。 既然如此,那就在今天做个了解。 如果就此失去了,自己肯定会后悔,但是不做个了解,只会让他们之间变得更为复杂。 傅子洋的声音有些颤,一句句似是质问,像是石头重重地砸在薛芩的心上。 “薛芩。” “我对你不好吗?” 薛芩摇着头,咬唇答:“没有,你对我很好。” “我们之间相处有什么不愉快吗?” “没有。” “我有什么让你感觉不舒服和不满意的吗?” “没有。” 她回答完这些问题,听到傅子洋轻嗤了一声,有些嘲笑的意味。 “那你跟我提离婚的事...”他顿了顿,“是什么意思?” 他们明明合拍地让人无法挑剔,他也在这段关系中让她足够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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