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无须为了我这样一个连身份没有的人,委屈自己。” 谢放嗤笑了一声:“谢放岂是出尔反尔之人?即是入京前,就与你有了约定,不管此时是何种境地,我都不会更改。” 明熙沉默了片刻,轻声道:“我深知大将军品行贵重,才更不敢有半分侥幸之心。举案齐眉,恩爱不移,可能需要更深一些的感情,我自问对将军敬重有余,爱慕不足,还做不到这些,若贸然应了这亲事,对大将军不公平。” 谢放一只手将茶盏握了又松,松了又握住,许久许久,轻声道:“可是我提出的条件,你还有不满之处?若你感觉哪里不好,或是我哪里对你有过分的要求。或是你对我还有那些要求与不满,现在也能说出来,万事都好商议。” 明熙垂眸轻声道:“将军之心诚,我心里明了。将军所给予我之一切承诺,对许多娘子来说已是一生都望不可及。我也深信将军这一生都会信守承诺,更是因此,我才不能应承将军的诺言。” 谢放深深的看了明熙一眼,哑声道:“那又是为何?若不满意有拒绝之理,哪有太满意了,还要开口拒绝的道理?” 明熙垂眸道:“将军曾言永不纳妾,给予我一切的自由,不求子嗣,不求回应,只求相依相伴,共度一生。将军虽也对我有要求,但唯一的要求,也不过是让我从军营里出来。” 谢放急声道:“若你着实喜欢军营之地,也不必着急出来,可先跟着阿燃做个副将。你嫁给我,也不过是在内宅中,不会有许多人见过你。以你的气度与行事,即便再做男装,也不会有人怀疑半分。” 明熙轻出了一口气:“可将军还记得我们的初衷吗?我无族无依,有家不愿回,若为娘子一直漂泊在外,只怕际遇坎坷。将军想要个不是嫡母掌控的夫人,愿赋予我安稳生活,甚至一生作伴。可我们既然是交易,或是相互得利的交换,将军为何对我没有要求?” “虽说自出军营,算是将军对我要求,可这件事看来看去,都是我以后必然要做的失,根本不算什么,甚至将军提出要求时,也是为我着想之处颇多。” 谢放轻声道:“你为何会有这般多的顾虑呢?既然我们说好了是交换交易,你为何还要如此的在意因果?若你实在对我所给予的承诺没有信心。我明日可求见陛下,按照陛下要求一切,当众人面前立下军令状。” 明熙道:“有付出,必然想要回报。若无条件的付出,总也有厌倦的时候。将军如此宽待,该是放了许多期待与心思在其中。不然,何至于一诺终生?可不管出于何种的心情,我都无法给予将军相同的感情回应,甚至可能连相同的心情都不会有。” 谢放道:“若我说,我从不曾期待什么呢?” 明熙轻声道:“当真如此,我将来的所作所为,只怕会践踏了将军的真心诚意。我若此时应下了,这一生都会问心有愧。” 谢放闭了闭眼,才低声道:“是以,不管我做到何种地步,都还不够让你对自己或是对我有信心吗?” 明熙道:“我历来对将军有信心,可是我对自己却没有信心,或是我对自己的心不再自信。许多人许多事,这一生只有一次,从来没有从头再来的机会与运气。有人曾说,一辈子一颗心也只能给出去一次,剩下的那些,不过都是对生活的将就与妥协。可若是我能当真能够将就妥协,也就不是我了。” 谢放注视着明熙不肯对视的侧脸,轻声道:“有人这般说过吗?为何我从不听说过呢?” 明熙颌首:“大将军品性贵重,是我见过郎君中最难得的人了。以后肯定会遇见家世、品性、样貌、更好,更能匹配您的娘子。” 谢放冷笑了一声:“若是遇不到呢?” 明熙道:“老天总是要善待真心诚意的人,将军待人如此赤诚,又怎么会被亏待吗?” 谢放垂眸,不明是以的笑了一声:“可能吧,也许你说的对。” 明熙颌首一笑:“我日日随着陛下诵经念佛,看了许多福报的故事,必不敢欺瞒将军。” 谢放抿着唇,沉默了许久,再次开口道:“一颗心只能给出去一次吗?” 明熙松了一口气,笑了笑:“世事无绝对,虽是书中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