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还是站定原地,低声道:“我二妹妹得了急病,前些时日就去了。虽不知你从哪里打听到小妹的名讳,可若再当街乱喊,别怪我王氏不客气了!” 王雅懿大惊失色,恶狠狠的推开了宋小楼,拽住了王安知的衣袖:“四阿兄!你为何也这么说!我不是好好在这吗!母亲呢!我要见母亲!” 王敛知蹙着眉头,匆匆下马,听见了动静,抬眸见王安知,急声道:“四弟!礼部那里可有为难你?东宫此番也太过目中无人!陛下今夜上元节放灯,肯定会出来的,我们与父亲商量商量,到时在陛下那里……” 王敛知揽住王安知话说了一半,终是注意到他僵硬的脸色,以及身侧拽着他只露衣裙的人,当下冷了脸:“哬!哪里来的小娘……!竟如此不知羞耻,当街拉扯男子!” 王雅懿见王敛知训斥,下意识的缩了缩肩膀,可攥住王安知的衣袖并未放开,怯怯的喊道:“大兄。” 王敛知微微一怔,终是看清了来人是王雅懿,微微一愣后,瞪向宋小楼,怒声斥道:“宋小楼!门口赖着这等人!你眼瞎吗!” 王雅懿抿唇,破罐子破摔道:“大兄!肯定又是你交代了门房拿捏我!我要见母亲!你们让我进去,若不让我进去,我现在就喊人了!” 王敛知脸色更冷,将声音压得极低,咬牙:“母亲!呵!你此时想起母亲来了!也不知道谁将母亲害到生不如死的地步!四弟!愣着作甚!父亲还等着咱们回话呢!”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生不如死!你说谁害得!我走时母亲还好的!怎么是我的害的!大兄总是将事都推到我身上!”王雅懿将王安知的衣袖攥的更紧,急声道,“四阿兄!大兄历来不喜我!自从……那事后,为了他的嫡女能嫁个好人家,一心想将我除去!四阿兄!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王敛知冷笑连连,对王安知,低声道:“看见没?死性不改,还在血口喷人!我算是知道,我为何自来就看不上她了!这般的性情,这般的恶毒!哪里像咱们家生出来的娘子!又哪里有一点士族娘子的风仪!说是无知狠毒不足为过!” 王雅懿闻言大怒,高声道:“你不让我进门,你还有理了!母亲呢!我要见母亲!母亲若知道你们两个如此对我!定然揭了你们的皮!……”” 王敛知冷声对随从长寿,冷声喝道:“你们都死了吗!愣着作甚!还不快将这疯妇赶走!” 虽说换了门房与王夫人身边的人,也打死了不少帮王雅懿逃出去的仆从。可王敛知与王安知的随从,都是自小的伴侍,哪有不认识王雅懿,若当真是陌生人,定然连两个人身都近不了,何至于王安知那么轻易的就被扯住了衣袖。虽是被王敛知呵斥,长康、长寿面面相觑,一时间谁也不敢动。 天光大亮,晨光驱散了雾霭。 众人的声音虽都刻意压低,但王氏府邸的朱门前是何等的宽阔,这番拉扯,主角又有王氏的两个嫡公子。那些看热闹的人,虽不好就围了上去了,可已有不少人在不远处驻足观看,甚至稍远一些的地方,有些马车也刻意停了下来。 有些车帘撩开了缝隙,或者让车夫仆从,上前一些去旁听,如今这世道,若在街上出点事,尤其是王氏这般的人家,几乎所有人第一反应就是要看看情况。东街往来无白丁,马车里的虽不是平头百姓,该是和王氏兄弟一般,刚下朝回来的大臣们。 王敛知蹙眉,担忧的看向王安知,急切的低声道:“四弟!在府门前,你同个小娘子拉拉扯扯的,成什么样子!说不得明日早朝,就有人作伐子了……” 王安知垂下眼眸,遮住了情绪,片刻后,缓而有力的将衣袖,从王雅懿的手中扯了出来衣袖:“长康,还不快将人撵走。莫不是等我和大郎君亲自动手不成!” 王敛知紧张的神色放松了不少,扶着王安知的肩膀,小声道:“别耽搁了,咱们快些进去吧,只怕父亲等急了!” 王雅懿还欲说话,不等长康长寿动手,却被不知情的门房宋小楼狠狠的推搡在地:“小娼妇!快滚!再不走,乱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