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可不管哪一条路对皇甫策来说,都可能都是死路一条。 叛军会对陛下仁慈,也会放过韩耀,可不会给皇甫策分辨的机会,他们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击杀太子!是以,此时只能尽量的拖延时间,让那些人找不到皇甫策。 明熙脚步微微一顿,虽只有一瞬,皇甫策还是感觉到了她内心的迟疑惊慌。他反手握住住了明熙的手,紧紧攥住,柔声道:“我在此,总会护你周全。” 明熙听到这低沉又温柔的话语,甚至失去回头看皇甫策一眼的勇气,自暴自弃道:“你不用护我周全,只要护好自己就成!若原路返回,肯定会对上高钺!城门的守将,怎么也比高钺容易对付!不管前面的路有多少危险,我们只有赌这一把了!” “若我们能悄无声息的穿过西城门下,在最南侧有一处角门,可通冷宫。如果能侥幸逃到冷宫,也许我们还有机会先逃出城去。” 皇甫策抿了抿,回首望向遥遥可见的火光,莫名的轻笑了一声:“我跟你走 。” 临华宫的断壁残垣,被火把映照的犹如白昼。 高钺踩着漆黑的瓦烁,一步步朝东院走去。 众将士已将整座东侧院,围个水泄不通,弓箭手占据了门口与院墙高处,箭拔弩张,蓄势待发。 周全轻声道:“属下现在带人搜剩下的院落。” 高钺脚步微微一顿,沉声道:“搜人时,都用些心。” 周全有片刻的怔愣,垂首颌首:“大统领放心!太子心思深沉,最善诡计,属下已有所戒备。” 柳南被个极高大的兵勇挟持住,捂住了嘴,听闻此言,挣扎的更厉害,可到底挣不开钳制,不禁张嘴恶狠狠的咬住捂住了嘴的那只手,尖叫道:“殿下快……唔唔……” 那兵勇猝不及防,被恶狠狠的咬了一口,手指顿时鲜血淋淋。虽因训练有素,不曾痛呼,可脸色很难看,当再次捂住柳南的嘴时,从腰间抽出刀子,就要动手。 高钺回眸看了一眼:“别伤他。” 说话间,高钺已踢开了东院正寝的门。 火把瞬时将屋内照得犹若白昼,数十人一拥而入,极迅速的踢开了遮挡的屏风。 床帐被彻底的拉开,能躲人的柜子箱笼都敞开,连房梁上都照了照,可整间屋子确实空无一人。 炭盆还闪着火光,床榻一侧的散落着长袍、白色的大氅。 高钺走到床边,摸了摸被褥,挑眉道:“人尚未走远。” 周全从门外走了出去,轻声道:“回大统领,剩下的几间屋子也搜过了,没人。” 窗外,飘起了稀稀落落的雪花来,虽是很小,但气温似乎又比方才低了不少。 高钺沉默了好半晌:“这个天气,穿着亵衣能跑多远?临华宫前后只有一条路。” 周全敛目道:“以统领之见,咱们是全部都去追,还是此处留些人。” 高钺不动声色的打量了柳南一眼:“留些人守住此地,本统领的意思,你可懂?” 周全怔了怔,忙道:“属下明白,若是有人,定格杀当场!” 高钺似是不想心腹寒心,不禁开口道:“放心,不会让你为难。临华宫荒废依旧,今日太子只带柳南一人出来。他逃得匆忙,衣袍都未来得及穿,天寒地冻的,穿亵衣逃跑,对他来说无异于寻死,肯定是从此处拿了衣袍或衣裙,做了乔装……” 周全舒了一口气:“大统领思虑万全,属下愚钝。” 高钺欲走出门口的脚步顿了顿,又道:“揽胜宫可有动静?” 周全轻声道:“大统领放心,属下调派的第一批人就去了揽胜宫,那么多人围了宫墙,保证一只蚂蚁都跑不出去。” 高钺点了点头,边走边道:“你们可曾惊动里面的人?” 周全低眉顺眼:“那些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兄弟,最为妥当不过。除非里面的人是真正的练家子,否则肯定惊动不了。” 片刻的功夫,雪下的越发大了,夹杂着愈演愈烈的寒风,让人忍不住打哆嗦。 从后院出了临华宫,唯一的路,已被火把照亮了。 高钺望向黑洞洞的路,莫名的有些不安:“你亲自去看了吗?” 周全怔愣了片刻,恍悟道:“统领特意交代的地方,属下定是亲自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