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也是力有不逮!” 泰宁帝微微侧目,轻笑道:“太子同朕发什么脾气,朕说过,这婚约虽是你求的,可朕当真是真心真意指婚的。不管何时何地,朕也不愿给你解除婚约呐,可今日王轶亲自来说退亲之事啊,说什么云游方士的话,你与王雅懿生肖相冲,八字相克,若是结亲竟要是不死不休啊!” 皇甫策缓缓坐起身来,正视着泰宁帝,冷笑:“皇叔说什么笑话?钦天监合过的八字,云游的方士算什么东西!轮到他来合八字!” 泰宁帝挑眉,好脾气的安抚道:“朕也不信呢!可怎奈太子殿下的泰上岳丈与全家都深信不疑,急不可耐的来和朕谈退亲与各自婚嫁的事啊!竟说即便太子痊愈也不愿再高攀了啊!” “皇叔是如何回的?”皇甫策侧目望向窗外,院子门口有一道穿着绿色官府的人影,虽是看不太清楚,但那人侧着身子,分明是在倾听。 泰宁帝叹息了一声,为难道:“朕哪里敢回啊?此事如何做,给谁做主都是错,朕若是不愿吧,王轶虽是面上不显,可心里定然会说,明知八字相冲不肯解除婚约,陛下要害死太子啊!可朕要是欢欢喜喜的给你们解除婚约吧,朝中众臣只怕会说,陛下心思叵测,是要将太子的姻亲斩尽呢!这里外不是人的事,朕可是做不了主,这不才急匆匆过来和太子商议吗?” 皇甫策侧目,冷笑连连:“哦?倒是让皇叔为难了。皇叔有什么打算,不妨说出来,孤听上一听,也好给皇叔参谋参谋。” 泰宁帝无奈的指了指皇甫策,咏叹道:“就知道太子会生气啊,看看那眉毛不是眉毛,眼不是眼的,哪里是要帮朕拿主意的样子啊!” 皇甫策抿着唇,冷声道:“皇叔要毁孤的亲事,还要让孤跪下谢恩不成!” 泰宁帝叹息了一声,颇是为难的开口道:“太子不该如此执拗才是啊,那日在酒楼里,太子听了那么多话,其中一些也颇有些道理。若当真如众人所说,你心疼或心慕人家王二娘子,再不该让人家为了你为难啊。听听那日王二娘子哭的多委屈,朕听着都心酸呢!太子心里只怕也不好受吧?” 皇甫策眉头挑了起来,唇已抿成了一条线,沉声道:“皇叔若是来说此事,就请回吧!婚约之事,孰是孰非,孤心里有数,阿雅即便有心……只怕也是被你们逼的!” 泰宁帝点头连连,缓声符合道:“可不是吗?朕也觉得王二娘子不至于如此,那王轶口口声声说是全家商量好的,虽然王四郎还在外面等消息,可朕是一点都不相信王轶所说。放心放心,只要太子不愿,朕肯定不会解除东宫与王氏的婚约。” 泰宁帝见皇甫策垂眸沉着脸一言不发,嘴角的笑意不禁又深了一分,叹息道:“王二娘子想必也是为难啊!那日你也听见了,她虽对你无心,可也不肯辜负你的一片痴心啊!可惜你端是死缠烂打的执拗脾气,怎么也不肯撒手啊!人家委屈的没办法啊!你这般的人性,也就是朕嫡亲的侄儿,否则朕都要骂你一句自私薄凉!只怕王二娘子心生怨恨,可也无处诉说。那些人都等着太子死呢,可王二娘子却不是啊,就怕太子死了,再连累了自己的名声啊!” 皇甫策咬牙:“皇叔这番的唱作俱佳,不累吗?” 泰宁帝欢喜道:“不累啊!一点都不累!朕以己度人,想着太子若不是朕的亲侄儿,可不是可恶可恨啊!临死还要拉上别人,人家可是士族嫡女,多矜贵啊!大好的青春,就要葬送在幽闭东宫扶不起的太子身上,若有半分男儿的担当,就不该让人家陪着,这是何等的狭窄的心胸啊!自私又可恨啊!” 皇甫策瞥了眼泰宁帝,冷哼道:“皇叔休要再说,不管你怎么说,孤不会相信这是阿雅的意思!” 泰宁帝道:“好好好,那你就当朕骗你就是了,反正王氏想要退亲,肯定不止求这一次啊!等下一次王轶上了折子,朕再拿给你看就是了!“ 皇甫策深吸了一口气:“王轶历来反复无常,但孤不相信阿雅会如此!这事定然是你们逼迫她的!不管你们怎么说,孤不会退亲,信物与庚帖都在孤的手中,只要孤不放手,你们说什么都是无用的!” 泰宁帝颌首道:“太子说得对,这事朕和太子站在一起,王氏若想退亲,朕第一个不同意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