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回,但这等威逼恐吓的事儿,她干得不要太熟练,“我呢,这回去县城正好见了世面。自家人就不做那等砍手的恶事,显得我太不近人情。不如这样,我这一棍子下去将你那只偷摸的手给打折如何?” “你敢!”陈李氏吓得尖叫,“陈二花你敢!我是你嫂子!” “哟,这是承认了?”长安冷笑。 陈李氏脸上肉都在颤:“我拿了又怎么样?我是你嫂子不是?我嫁给陈家,为你们陈家当牛做马,洗衣做饭,家里家外都要干。你做小姑的吃家里的喝家里的,别说念着我的好了,一张笑脸都讨不到。我拿你点儿东西还砍手?你敢!” 陈刘氏惊了,还真拿了人家东西? 老二家的不得了啊!那日她也在,没想到老二家的竟然闷不吭声地就把东西给揣自己兜里,半个响动都没有。陈刘氏只当陈李氏就会偷奸耍滑,人还是好拿捏的。结果人家根本是会咬人的狗不叫,玉牌瞧都没叫她给瞧一眼,说摘走就摘走! 陈刘氏心里有气,这会儿也不帮陈李氏说话了,恨不得长安上来就给这肚里藏奸的贱人两下。 越想越气,陈刘氏站长安这边就帮着讨要。 陈李氏气的要命,咬牙就是不给。 不给是吧? 长安看了眼周和以,一旁看热闹的王爷脸一僵,睁着眼紧紧地与她对视。 长安手一指:“去,给我打。” 王爷:“……” 一阵沉默后,王爷默默举起了棍子,对准了陈李氏。 陈李氏腿一软,就跪坐在地。 王爷:“……” 打,最后是没打成的。 陈李氏这人虽不识时务,但当真怕挨打。她男人还在镇上,大嫂瞧这模样心里恨了她,若她真被这傻子给打出个好歹。以婆母那人狠毒的性子,定是治都不给她治。陈李氏红着眼,心里那叫一个憋屈,磨磨蹭蹭地屋里把玉牌给拿出来。 东西一拿出来,陈刘氏的眼睛就红了。 果然啊,老二家的这贱人果然就是个肠子黑的。本着自己不舒坦也不让陈李氏好过的心思,陈刘氏抢着就把东西塞回到长安的手中。 长安上手一摸,就知道这是好东西。暖玉,能不是好东西么? 别说长安觉得玉牌好,就是王爷瞥了一眼,也赞同长安把这玉牌拿回来。别的不多说,若是往后银子不趁手了,这玉牌拿去当铺最少也能当个千把两。 东西拿到了,长安也懒得跟这家人掰扯,扭头就打发周和以去外头瞧常松可回来了。 被人指使的王爷愣了愣,默默出了门。 既然打算去京城寻亲,那自然要早早做好打算。长安现如今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陈阿奶。虽说陈阿奶对原主好是私心作祟,但一疼疼十多年,情分却不是一般。长安与老太太没原主的感情,即便知道了身世也没有什么背叛感。 不过在离开之前,最起码要安顿好陈阿奶,至少把这身伤给治好了。 这一下,长安不禁揉揉额头疑惑,她是不是责任感太重了?从穿越到如今,她先是替陆承礼的父亲安排身后事,又背上了陆承礼这个大包袱,现如今还得送陈阿奶去看大夫。感觉几天里做了好多事。然而让一个活生生的人躺在床上等死,又不是她的做人原则。 长安叹气,说到底还是银子不够,有钱就没这么多事。 这么一会儿,外头周和以与常松也回来了。 说起来,陈家村虽说是个小山村,从村头到村尾却住了满满百户人家。这可不是小数目,人家真正小的村子,可是连这一半人都没有的。常松在外头转了一圈,在靠近村尾的山脚下找到小三间的木屋子。 这木屋,是村里猎户的。 猎户孤家寡人一个,三年前去深山打猎遇到大虫。逃不及被叼了一条腿,村民们合力把人抬回来,结果养了没养过来,半个月去了。之后这屋子一直空着。 常松去找了村长,清楚地表明了陈二花想在村里安置的心思。 陈家村虽姓陈,但也不是没有外姓人。陈二花本事把人家地主家的儿子拐回村里,村里不能说一块住的地方不给。但给也不能白给,常松笑眯眯递了半两银子过去,这屋子就归了长安跟陆承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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