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人家姑娘,可就得娶人家当老婆,好在我是个正经人,于是我特别正经地跟田家小女儿说,妹妹你好,你姐姐是不是还没醒呀? 田家小女儿白了我一眼,没有说话。那意思似乎是在说,这不明摆着的事你还问个啥啊?我有点尴尬,于是也就不说话了。田德平的老婆对小女儿说,死丫头你赶紧给这个小哥让路,他要给你姐姐查问题了。田家小女儿说,可是姐姐…没穿上衣呢… 正如我说的那样,我——是一个正经人。虽然二十六了,但是却情窦未开,这些年我一直把自己的精力放在学习道法上了,跟着师父这样的出家道士,也没什么机会接触女性。于是我赶紧对田家小女儿说,没关系妹妹,我不会掀你姐被子的,你要是放心不下,你就在边上盯着我就行了。 我倒是真没打算乘人之危,来之前村长一直在跟我说两姐妹都长得很好看,搞得我表面虽然稳重但内心还是在浪荡。见到小女儿后觉得的确是一个美人,可是看着床上的田小芳,却有那么点出入了。 她头发凌乱,脸色憔悴,嘴唇不知道是因为太久没喝水还是缺乏营养,有些发白还起皮。大概是因为长时间躺在床上的关系,脸有些浮肿,也因为从眼睛到脸蛋都有点肿的关系,造成她的鼻子看上去深陷在脸上。如果说这样也叫一个美人,那我不服。 我问田家小女儿,你姐姐刚才为什么不穿衣服?她告诉我说这段日子一直是这样,虽然天气很冷,但是姐姐身上总是发烫出汗,可是额头却是冰凉的,有时候她睡着了,也会自己踢被子,好像很热一样,我看她难受,就时不时给她敞开一下被子。 我抬头看了看田小芳的左手,手是被绳子拴在床头的木栏杆上面的,手腕被绳子勒住的地方已经明显有淤青的现象,整个左手的手臂都是裸露在外面的,手臂上全是细细的汗珠。我察觉到不光是手上,包括田小芳的额头,也布满了细细的一层小汗珠,她耳后的头发,因为汗水打湿的关系,拧在一起,贴在自己的脖子上。 即便是冬天,她这副模样让我看着也觉得挺热的。于是我伸手去摸了摸她的耳朵背后,竟然发现皮肤的温度甚至还没有汗液的温度高。我当然不可能伸手去摸她身体的温度,按照田家小女儿说的,她身上是发烫的。我虽然是学道之人,但我基本的医学常识还是有的,体表的温度相差不会太大,只是个别地方可以作为测量的最佳位置而已,但是如果身上滚烫但耳后冰凉,这很有可能就是田德平最早说的,中邪的一种症状。 其实说中邪,到也不全是,应该说是邪气入侵。邪气和阴气又有点区别,寒冷潮湿也算作是阴气的一种,可是邪气,则大多数情况下,特指被鬼魂的死气、精怪的精气缠绕的意思。于是我有伸手去翻了翻田小芳的下眼皮,里面竟然是红得发黑的颜色,这就特别不对劲了,意味着如果说田小芳是因为邪气而生病的话,这个邪气已经侵蚀了她很长时间了,绝非只有这短短的半个多月。 会是起初卦象上的那个立夏之日吗?此刻我还不能确定,但基本上能够察觉到,这的确跟鬼魂有关系了,于是我摸出我的碗,让田家小女儿去给我装上大半碗水,接着就把碗摆在田小芳的床头,点燃一张符,在即将烧尽的时候,丢到了碗里。很快,碗里的纸灰形成了一长一短两个形状,长短之间还有一根细细的灰相连,看上去像英文字母里,小写的“h”。 我盯着这个显影苦思很久,却完全没有概念这到底是什么,难道就是个“h”?那代表什么意思。当下有些懊恼自己学艺不精,水碗圆光术还停留在稍早的阶段,据说练得好的人,是可以直接看到字的。但至少有一点我可以确定,眼前的这个显影,是导致田小芳现在这幅样子的根源。 于是我摸出七粒米,丢在碗里开始问米,大致问的内容是,如果是冤亲债主,就沉二浮五。很快,米粒做出了反应,那五粒飘在水面的米,说明这正是冤亲债主的鬼事。 所谓冤亲债主,一般都指亡人。这个亡人有可能是前世的报应,或是今生的杀债。所谓杀债,是说通过自己杀死的生命,人,甚至包括一些动物,但动物回来复仇这样的情况极少极少,因为据说牲畜都是因为前世的罪孽而今生不可为人。但如果说是人的话,也说不过去,田小芳年纪轻轻的,至少不是杀人犯吧,而且也没有结婚,不会有堕胎流产的问题,那会不会是有其他兄弟姐妹没能存活下来,心生不平呢?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