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不是有苏惟惟吗?” 江桃推了几句,便笑眯眯回去了。 她一走,刘玉梅也找了个借口拉着梁富贵回去了,梁富贵一开始不肯,这种事谁要是不上前以后被人知道了要笑话的,他这样把活推给儿媳妇也不是个事,毕竟儿媳妇是个寡妇,死去的梁鹤鸣曾是他最疼爱的大儿子,这样做总归不厚道。 刘玉梅阴着脸,“咱家门口不要扫的吗?堆了那么多雪,大人小孩来来往往都很容易摔着,今天不扫明天就都结冰了,不用我说你也懂吧!” 梁富贵叹了口气,家里门口的雪确实不少,可这里…… 他最终没坚持,扛着铁锹走了,等苏惟惟抬头就见刘玉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跑了,白雪皑皑的这段铁轨上就只有她一人。 十几分钟后,来发姜茶的张桂花眉头紧皱,“你爹娘呢?” 苏惟惟笑笑,“可能是家里有事吧?刚刚娘拉着他们走了。” 张桂花脸顿时黑了,组织这种活动就怕村民没一点集体观念,大家都来铲雪,也不是梁家一家,人家全家都上阵,可梁家倒好,一家人全跑了,把这么多活丢给寡妇,这说出去像话吗? 张桂花气骂:“你就这么老实让他们欺负?你早上四点多就来了,这要是干下去肯定得感冒!” 苏惟惟叹气,一副隐忍模样,“我能怎么办呢?我在这家里又没地位的,我就是一个死了男人的寡妇,在家里连个为我撑腰的人都没有,其实我也不怨爹娘,娘爹要是嫌这活累不想干,要我干我也没意见的,就是每次铲雪时总是忍不住想起鹤鸣,以前每年下雪时,鹤鸣在时总是第一时间站出来跟保国叔一起扫雪,他话不多,干活却不含糊,我想着我是他老婆,现在鹤鸣不在了,怎么也不能给他丢人啊。” 她不说还好,越说张桂花越是心疼,又不免想起梁鹤鸣在时。 梁鹤鸣在时又当爹又当妈的,一直拉扯几个弟妹,平常家里的活是他干,孩子是他照顾,还得想办法赚钱读书,这么好的人去了一趟省城忽然就这么没了,村里谁提起他不落泪?张桂花是看着梁鹤鸣长大的,万万看不惯别人这样欺负他的遗孀。 再说苏惟惟带这么多孩子已经够辛苦了,刘玉梅和江桃就是冷血的也该这么狠心啊。 张桂花把人叫过来,“你们看,这太过分了!把所有活都丢给惟惟。” 惟惟一副宽容大度的模样,“我没事的,这点活干不了多久的,最多是多干几个小时。” 这可把其他人心疼坏了。 “刘玉梅真够黑心的!” “那江桃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以前富贵叔不是这样的,怎么娶了刘玉梅人也不像以前那么好了?” “要我说这也不难办!”石桂英因为上次水仙的事,本来就对刘玉梅有意见,现在有机会报复,当即站出来说,“桂花,惟惟家情况特殊,他们家虽然没分家,可惟惟跟他们一直是两个灶台吃饭的,要我说这铲雪也不能划在一起,我看梁家这段路应该分成4份,惟惟就铲其中的一份就行,喏,就这一段。” 她画了个印子,谁都看得出石桂英偏袒苏惟惟,梁家要扫的铁道大约15米长,苏惟惟这一段也就3米左右。 但是所有人都没意见。 张桂花觉得有道理,“他们不想干就能不干了?给他们留着!惟惟啊,你把活做完就可以走了,剩余的留给他们做!” 大家都表示赞同,苏惟惟见众人为她撑腰,只能一脸为难地答应了。 —— 刘玉梅正坐在屋里嗑瓜子,一想到今天活没干还出了气,她这心里就痛快。 这会苏惟惟应该在满头大汗地干活了吧?苏惟惟多吃点瘪才好!睡觉以前苏惟惟总是给她使绊子? 江桃在家扒花生米,也不由哼着小调。 一直到下午都没人来找他们,想来这事是过了,谁知道晚上天都黑了,周保国却忽然敲了他们家门。 “你们家的雪怎么还没扫?” “我们家雪?”刘玉梅愣了,“不是扫完了吗?” “扫完什么?你扫了吗?”周保国反问她。 刘玉梅吞吞吐吐答不出来,“这不是有苏惟惟在吗?我们老梁家不管派谁去只要把雪扫完就行。” “怎么?你还不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