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眠笑着,用力支起头,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口:“我心眼儿小着呢,你现在不可以不爱我,不可以三妻四妾,不可以和我各睡各的,也不可以随便就抛下我!做得到?” “试试。”霍珩扳开她的藕臂,朝着她重重地亲了下来,又是一番锦被之下的厮缠…… 花眠被他亲得呼吸不匀,只听到含糊的一声“我来靠你”,跟着便是天昏地暗,她紧紧地闭上了眼。 * 晌午,雪后初霁,山腰处的大片积雪,于日光的挑逗之下,泛出了含羞的粉红颜色。 澄湖边静静泊着一叶轻舟,艄公早已离去,桨橹横在舟上。 片刻后,陆妙真的身影出现在了澄湖畔,身后是如火红的覆压着晶莹积雪的梅林,艳光交迸而溅落,落在湖面,宛如水边着了簇簇篝火。 嘉宁长公主在凉亭设筵,陆妙真将拂尘靠在臂弯,敛容拾级而上。在她走上来时,花眠的目光也正落在她身上,几乎不曾眨眼,就那么盯着她。 她还以为,婆母嘴里夸的陆道长,是个风骨奇佳,如不世出仙人般的貌美女子,没有想到,容姿平平,还颇男人相,利刃一般的戟张的眉,高挺的鼻梁偏薄的唇,面貌的英气之感不输霍珩半分。她感到有几分疑惑。 陆妙真显然也留意到了这个小夫人,颔首示意,对刘滟君道:“公主相邀,因伴着师父打坐听经,来得迟了一刻,公主勿怪。” 不但面貌硬朗,连声音也是格外的浑厚而低沉,不过比起霍珩,像是有气无力似的。 花眠收回了目光,她捧起了面前的耳杯,小心地啜饮了一口。 “岂会怪你。”刘滟君含笑,起身引荐,“这是我的儿媳,花氏,小名眠眠。我同你说过的,她可是个机灵人,你那些好话在我跟前说说,说错了也不打紧,要是让她揪住了不放,那可就糟了。” 婆母不忘了提点她一下,不得对陆道长无礼。 花眠抬起头,对面前之人微笑了下,“听说上清观求子灵验?我正也想去求一求,保佑我早点儿生个大胖孩儿,陆道长既与我婆母有交情,这事就麻烦你了,找个人不那么多的日子,我和婆母亲自上观中添点儿香油钱,盼陆女冠你不弃。” 陆妙真颔首应了。 她话不多,无论花眠说多少句,她都只接那么一两句,从不多说。连刘滟君都感到奇怪,平日里说到寻仙问道的事,陆妙真是极为健谈的,今日却一反常态,也许是花眠在了她就不那么自在了?想到这儿,刘滟君不禁给了花眠一个眼神,让她不可多言。 花眠被婆母施压,自然收敛了不少。 侍候在身后的孙嬷瞧见了急人。小夫人她肯定是瞧着这陆女冠不对,才会多番出言试探,没有想到夫人竟然一门心思只为了与陆妙真谈交情,别的话都多说,而且还似乎对小夫人的试探有所不满了。 陆妙真眉眼淡淡,有问必答,从容不迫,但话极少。 筵席散后,刘滟君感到今日陆妙真似乎有些不快,她想要挽回一二,便提议自己备车,让车夫送她回上清观,但今日陆妙真却拒辞不受,起身自己便走了,也没留下别的话,这让刘滟君愈发觉得,她是因为花眠那些不那么恭敬的试探之语,与自己生了龃龉。陆妙真走后,她便频频朝花眠蹙眉。 花眠压低了嗓音说道:“婆母,你信我看人的眼光的么?姓陆的不是好人,甚至地,她是男是女都有的怀疑。” 刘滟君惊讶,见花眠神色认真,不禁心头一跳,跟着她恼了起来,“怎么可能!” 刘滟君和陆妙真相识最久,为了谨慎起见,她当然查过陆妙真的身世,她长身而起,柳眉倒竖,不满地说道:“我派人查过,陆妙真是因为婆家一家罹难,而娘家拒辞不纳,才走投无路避入玄门。我查得清清楚楚!绝不可能有错!” 花眠反问:“正因如此,所以才六根不净?她今日这么收敛,我却还是觉着一些话刺耳,婆母……”她正要接着说下去,刘滟君却不肯再听,起身匆匆地回了寝屋去,花眠见状,朝一旁面露担忧神色的孙嬷看了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