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留,看你吧。” 霍珩一边磨牙一边望向了窗外,你这狠心肠的妇人,你要是再在我面前说一句好话,我立马……我什么没尊严丢面子的事没在你面前做过? 出乎预料,刘滟君本以为儿子是再也坐不住了的,没想到他竟忍着气也不肯去追,不禁暗暗纳闷,看起来,霍珩似乎也并没有她所想的那般在意花眠? 班昌烨突然要拉人喝酒,托人找了霍珩,霍珩正愁没处发泄,应了他的邀去了,最后他们的车马停在了胡玉楼前,霍珩望着那巨大的一块牌匾,和花楼里殷勤招客的红袖,一时失语,立马便要转身离去。 班昌烨一把拉住了他,“哎,都已经出来了,怎么还有往回走的?” 霍珩执意不去,班昌烨又笑道:“我可是特意找的地儿,长安第一青楼。” 霍珩顿了顿,抬起头,又看了一眼门匾,终于不再由班昌烨劝说,举步走了进去。 这是花眠曾经待过的地方。 老鸨子是眼尖的人,许久没见过班昌烨了,知道这位小爷兜里是揣着金山的,登时笑脸相迎,扭腰走了过来,见班昌烨手臂勾着一人脖颈,望向了霍珩,又笑起来,“爷带着朋友来的?” “是。”班昌烨指了指楼上,“还有雅间没有?” “有的有的!”老鸨子忙命人招待。 霍珩早就受够了满楼内的酒气、脂粉气与熏香混合的怪味,听着那一声声柔酥入骨的嗓音更是浑身不对劲,听说有雅间,早就抛开了班昌烨,三步作两步地上了楼。 老鸨子看霍珩那身不起眼的玄裳,身上勾勒着金丝穿缀的锦纹,腰间悬着的那枚青玉也是上等好货,便知道身份不凡,没准儿是个比班昌烨还富有和官儿大的主顾,忙亲自前来斟酒招待。 “二位,不知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妈妈我这儿都什么都有。” 班昌烨接了茶水,笑吟吟地等着霍珩开口。 霍珩的眉头从进了青楼就没有松展过,老鸨子也是个举止轻浮的,斟茶倒水时她指缝间掐着的丝绢总是有意无意地扫到他的尾指上,霍珩不喜女人靠近,不禁动了火气。 “花眠有么?” 班昌烨“噗”地一口酒水喷洒了出来。 老鸨子愣住了,“这……原本是有的,她相貌好,会弹琴,很多男人喜欢的。她弹琴的时候,就算不露面,也有不少恩客来听,就为了听她一曲,砸的钱可不少。她自己说,到了十五岁就出去接客,不过,那天晚上到后来她被一个大奸臣给买走了,那奸臣早死啦。” 老鸨子不敢妄议政事,对傅君集一笔带过,手掌掩着鼻唇,神秘兮兮地对霍珩说道:“但后来我又听说,她凭着自己的手腕一飞冲天,又找上了另一个有钱有势的冤大头。” 班昌烨的脸色可谓精彩,忍住了笑胸口直震,酒盅在桌上拍出了无数响声。 霍珩抬起了头,冷眼盯着老鸨子,“是么?不瞒你说,我就是那个冤大头。” 作者有话要说: 眠眠老家,大概……河北人哈哈哈。 一个河北人和一个陕西人的恋爱~瞬间感觉好接地气。 第55章 老鸨子完全不曾想到, 眼前这人竟是霍珩。她呆滞地盯着霍珩身上的装束, 又盯了几眼,终于确信,这确实是那个长安如今数一数二的权贵。并且才十九岁, 便已令半个朝野闻之一震, 只是又有传言说, 他从来不涉足花街柳巷, 因此老鸨子于自己竟在胡玉楼见着了这么一尊大佛而感到万分惊愕。 “霍、霍将军……” 霍珩的眼眸冰冷, 将老鸨子无意之中又扫到他尾指的绢子扫了出去。 “花眠在这儿, 很受男人追捧?” 老鸨子哪里还敢说实话,这不是明摆着在这位霍小将军的头上戴帽子么,忙摇摇头, 扭着腰臀道:“绝无此事, 她在我们这儿的时候可是清倌儿,面都不露的,不信将夫人请来,看着楼里有几个识得她!” 霍珩哼了一声。 “别的我不知,但我却知道,她曾有个姐姐,原本是跟着她一道来胡玉楼的, 结果没多久便死了,是你们草菅人命?” 这么大一顶罪帽扣下来,老鸨实在担不起,吓得面如土色, “将军!我们这儿做的可是正经的生意啊,哪里敢谋害人性命?当初,花家两个姑娘被送到这儿来,大的是花眠的堂姐,那时候她已经长成了,美艳脱俗的,人见了就喜欢,可是她太柔弱了,受不了恩客的力气……”说着老鸨子偷偷瞟了眼霍珩,娥眉微蹙,见霍珩端起了酒,似乎又嫌弃,放下来了,她忙又说道:“至于夫人,在我们这儿吃得开,她能赚钱,我就不逼她接客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