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姨娘虽千错万错,到底是一个弱女子,求母亲饶她一命。” 罗文茵叹了口气,朝李汝定道:“二弟,如何处置张姨娘,便由你作主罢!” 这个时代敢陷害主母的,罪名极大,自己也不可能轻饶张姨娘,但真要下狠手处置,到底又有点…… 这件事,还是交给李汝定去办罢! 将来李飞章要怨,也怨不着自己,只能去怨他叔叔。 罗文茵站起来道:“我也累了,先回房!” 说着就走。 罗文茵在房中睡了一觉,至傍晚时分才醒来。 田妈妈见她醒了,忙服侍着洗漱,给她端了一碗汤道:“老夫人午间没吃什么,先喝碗汤暖暖胃。” 罗文茵就着田妈妈的手,喝了半碗汤,这才问道:“二老爷可走了?” 田妈妈答道:“他和崔将军皆未走,还在厅内。” 罗文茵一怔,“姨娘们的事没有处置完?” 田妈妈答道:“处置完了。周姨娘按老夫人的意思,着人送到田庄上养老。张姨娘则是着人领去发卖了。段管家则是被崔将军打了一顿,着人送回了侯府。二老爷还写了信告知段管家勾结张姨娘陷害老夫人之事,请飞马侯自己管教。” “事情既然处置完了,他们为何不走?”罗文茵颇奇怪。 田妈妈听得询问,这才道:“因发生了这样的事,崔将军便说,李府不安全,他近段时间会守在李府,看护老夫人,直至确认无事,才回自己府中。二老爷不同意他守在李府,说若要守李府,他会守,不须劳动崔将军,两人说着就僵持上了,因齐齐不走。” 罗文茵愕然,还能这样? 一会儿,吴妈妈也进来了,禀道:“二老爷和崔将军今晚要待在府中,我已着人给他们备了酒菜,打扫了厢房。” 罗文茵摇头道:“府中自有飞白等人守着,何须他们?待会儿让飞白去赶客。” 吴妈妈道:“老夫人,今儿的事情确实好险,我想起来还是后怕,今晚各人怕也睡不好的。二老爷和崔将军守在府内,大家安心。” 听得如此说,罗文茵只得作罢。 她这时又想起吴妈妈在白马观被推得摔跤之事,忙问道:“当时摔了,可伤着什么地方?快些让人给你涂点药油。” 吴妈妈虽摔了,回来一堆事,到底顾不上自己的伤,当下闻得罗文茵询问,撩起裤管一看,膝盖一片青紫,一按,痛疼难忍,不由“嘶”了一声。 罗文茵一瞧,失声道:“伤得这样重,你为何忍着?快,着人去请白御医,让他过来开药诊治。“ 宝珠忙忙出去,让管家去请白御医。 她出去一趟,回来便跟罗文茵道:“老夫人,二老爷跟崔将军在厅内吵起来了。” 罗文茵:“……”真是心烦,两个大男人不回自己府,偏要在这儿对吵,有什么意思? 此时厅内,李汝定冷嘲崔元舟道:“别打量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这不是瞧见皇上发诏令,勒令夫婿已亡,年未满三十八的妇女再嫁,因此对我大嫂动了心思么?这是想守在李府,近水楼台先得月。但我告诉你,我大哥一日没有消息,就一日有生还的希望,你尽早打消心思为好。” 崔元舟也冷笑了,“你没上过战场,是不知道战场凶险处。一年未归都要当作没了,何况八年未归?你要以你大哥没有消息说项,倒不如说你自己对你大嫂也有心思,这才抢着也要守在李府。” 李汝定怒了,气道:“你以为人人像你这般么?我对大嫂只有敬重,绝无其它,你不要污蔑我!再说了,我自和夫人恩爱,哪像你至今不娶妻,整天在外浪荡,没个正经。” 崔元舟不过想以言语激走李汝定,不想李汝定言词锋利,反瞧不起他至今没娶妻,当下也怒了,拍桌道:“我不娶妻才有资格待在这儿陪着文茵。文茵只要一个点头,我马上三媒六聘,八人大桥,金银珠宝奉上,风光娶她过门。还去哪儿找我这样靠谱的人?指望你那个八年未归的大哥来保护文茵么?你也不看看,今天若没有我,差点被姨娘给害了。” 李汝定跳起来道:“这是你的功劳么?这不是我领着人上白马观救了大嫂,回来帮着审姨娘,再帮着处置了么?有你什么事?” 崔元舟冷笑说:“竟说没有我的事?不是我捉了段管家来对质,事情能这样顺利审出来?还不得被张姨娘倒打一耙?” 两人争吵着,谁也不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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