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罢了。”桐娘想了想,还是将高似水往好处想。 俞梓烟徐徐抬眸,可是眼中再没了往日的温和,淡眸中满是恨意,只是她背着桐娘,桐娘没有发现罢了。但她的声音明显的冷了几分:“今儿不回府了,咱们去大哥的别院小住一阵吧。” “可是,二姑娘那里?”当真不管了么?此刻二姑娘可是最需要娘亲在身边的时候,还有三姑娘,二姑娘如此算计她,只怕她心也凉了。 “没有可是,你去同镇国侯夫人的打声招呼,咱们走吧。”俞梓烟轻柔的声音里,有种不容否定的坚决。 所以桐娘叹了一口气,还是去了。 高郁鸢远远的站在一株桂树后,心里忍不住想,俞梓烟那么疼爱高似水,此刻心里一定很失望吧。 可是,高郁鸢还真没有半点罪恶感,毕竟所有的事情都是高似水咎由自取。不过这个时候俞梓烟选择不回府,那么高似水只怕真的没了靠山,吕氏那里只怕已经弃了她,那么她接下来回如何? 还有,文安侯府又会如何? 高郁鸢的这些好奇很快就得到了解释,高进一听弄巧成拙,在吕氏的屋里当着下人们的面就打了吕氏一个巴掌。 她认为高似水最后被发现,都是因为高似水年纪轻,没有任何经验,若是换成活了一把年纪的吕氏,兴许就不是这样的结果。 这话着实把吕氏气着了,顿时倍感凄凉,老泪纵横,原来在侯爷的眼中,她就是做惯了此事的主儿。 旁边如今没了李嬷嬷,那些年轻丫头也不敢上前劝导,直至她哭个响彻。 高流年则是听说此事之后,第一时间赶回来替高似水求情。他坚信自己一向善良且又弱不禁风的妹妹是不会做出此等恶毒之事,甚至是觉得高郁鸢所为。 别说高进和高修永都是这样认为,毕竟高郁鸢的厉害之处他们是知道的,因此都怀疑是高郁鸢其中搞怪。但不管如何,如今木已成舟,高似水他们是保不得的,当晚高进就连夜进宫请旨,说自己治家不严,实在不能在继续为朝廷分忧。 皇宫的墙垣虽然高,但是架不住流言蜚语飞的快啊,皇帝也略有耳闻,自不能准他,只让先修养几日,让人把高似水送进家庙里就是。 这个结果比高进预想的还要好,或者是他进宫进的快,不然等第二天万俟大人的折子递上去,只怕就是要削爵了。 羽淳樱那里还没有过来追究,可相府却递来了庚帖,目标很明确,要求取三姑娘。那言语间的意思也很清晰,如若不愿意把三姑娘嫁过去,那么此事定然不会这么完了。 高郁鸢由始至终都还没有见过这个行男风的相爷,所以晚上拉着沧月趁着着月色翻墙出门。 她貌似还是第一次夜游皇城,竟然不知道这个时候城中竟然也是如此热闹,尤其是到了这花街一条巷,更是星光灿烂,歌舞升平,两侧青楼楚馆中的酒香更是醉人。 “打听清楚他常光顾哪家吗?”高郁鸢有些不习惯的扯了扯已领,第一次穿男装,总觉得有些奇怪。 沧月作小斯打扮,两手拢在交错放着袖口里,探头探脑的四处张望:“好像是追月楼呢。哎,就在前面,小姐你看。” “过去不准在叫小姐,叫公子。”高郁鸢再提醒了一遍,就大步流星的朝追月楼走过去,一手把玩着折扇,光看着气质倒是有些二世祖的模样。 两人对于自己的乔装那是十分自信,至于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过来,都归结于她们比那些臭男人俊美。 可当高郁鸢一脚踏进追月楼之时,门口的一个装扮得妩媚的中年男子就拦了过来,虽不说是细声细气,但那声音却是很媚很温柔,“哟哟,这是哪家的小姐,这地儿可不是您能来的,可赶紧回去吧,免得叫人瞧见了,要笑话的。” 高郁鸢顿时一头黑线,回头同身后的个头矮小的沧月面面相觑,应该看不出来啊。 那妩媚男子似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一手拿着香飘飘的绢子往唇前一掩饰,“哎哟喂,我的个小姐哦,您就算是在乔装得好又如何,您瞧你眉间那细眉平缓有致,一看就是个雏儿。” 高郁鸢下意识的拿扇子戳了戳自己的眉间,“真的假的?” “您别不信,在下早些年学的可是正宗的麻衣一派弟子,若不是清心观那帮牛鼻子狡诈恶毒,小生怎会流落着楚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