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觉得有些耳熟,但一时间想不起来,不过心中却隐隐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珍宝阁里有什么新鲜玩意么,这么热闹?”一个男子轻快的声音从外面传过来,几个富家公子连同高流年都赶紧让开路,让他进来。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专注遛狗逗鸟十年的纨绔四皇子北辰浚。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冷脸魔王北辰衷矢。 话说北辰衷矢为何会被冠上这个头衔,还得从几个月前说起,他查到失踪少女按键,然后顺藤摸瓜到了明州岛,于是便掀出了各种权贵间的丑闻,而他雷厉风行严查铁面,一时间得罪了不少权贵家,于是就有了这个冷面魔王的名号。 那黄员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四皇子,又知道文安侯府的公子与四皇子走得并不近,所以想都没想就一下冲北辰浚跪下来:“求四皇子替小老儿做主!” 四皇子一脸猛然,但随即看到几个月不见的高郁鸢,顿时一脸崇拜之色,连忙凑了过去。 众人都只当他是被美色迷惑。却没想到绯红开口气愤道:“四皇子你来的正好,这两人不但合伙冤枉我们小姐偷他的玉髓,还说辱骂小姐是大公子的妾室。” 不说北辰浚脸上的笑容一僵,就北辰衷矢那忽然间变的更黑的脸面,也让众人摸不着心思。 不过看这小丫头同四皇子说好的口气,好像很是熟悉的模样。 果不其然,只见北辰浚暴跳如雷,一脚踢到那黄员外此刻已经肿起来的脸上:“瞎了你个狗眼,郁鸢妹妹是文安侯府正儿八经的嫡女,辱骂她不说,还敢冤枉她偷窃你的东西,你个混账东西能有的起这种玉髓么?” 黄员外一脚被踢过去,脑子这会儿真的昏了,只是听着四皇子的声音不断的灌进他的耳朵里,而且每一个字都像是利刃般刺在他的心口。他慌乱之下全身哆嗦着:“是,是他叫小的污蔑小姐的,是他自己想要这块玉髓。” 可是他话音才落,北辰衷矢又一脚补过来,“混账东西,先押到牢里关几天,带小姐心情好了,再处置。” 他此话一出,不只是其他的人,便是高流年都一脸疑惑。这话若是四皇子说出来,到没什么,可是他北辰衷矢当初办案的时候,就是他亲舅舅跪在面前,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可是如今竟然主动称呼高郁鸢为小姐,还要替她把这黄员外收押起来。 那掌柜的早已经面如死灰,在听到这话之后,更是直接‘噗通’一声跪下来,不得不说,这会儿他还算有眼力劲了,竟然知道朝高郁鸢求情。“小姐饶命,是小的眼睛蒙了灰,才没认出小姐,求小姐饶命啊。” 四皇子见着地上的掌柜,像是想起了着珍宝阁的主人是谁,不由得朝北辰衷矢望过去。没想到北辰衷矢直接吩咐道:“先八刑用一遍,吊着他的性命。”自从明州岛回来,他掌管了刑房大狱,从此里面就多了许多新型的刑具。 掌管的顿时吓个半死,一股恶臭从他裤裆间传开,顿时熏得众人连忙捂住抠口鼻,可他也顾不得什么,直接高声大喊道:“小的是大皇子的人,小的是大皇子的人。” 四皇子方才还有些忌讳,但是听到这掌管的将此话说出,嘴角不由得抽搐起来。心道大皇兄眼界不行啊,这手下都是什么人……简直就是猪队友啊。 偏北辰衷矢得罪的人不少,也不怕在多得罪一个人,冷冷道:“是大皇子的人就可以任意妄为,辱骂他人名声,诈骗他人财物么?” 于是,大皇子不知不觉的就背上了一口大锅。 两人很快就被押下去了,那个小二的见势不妙想跑,却被沧月一把逮住一并塞给了北辰衷矢的人。 此事明了,只是这吃瓜群众里却有几个是提心吊胆的。 果不其然,四皇子将他们打量了一个遍,冷笑道:“戏很好看是吧?” 吓得几人身体犹如筛糠一般,急忙跪下解释:“我们去年是匆匆见过三姑娘一眼,可是却早已经不记得了。” 旁边的高流年看了这几人一眼,刚才人多他又没注意,此刻一看其中竟然还有自己的同窗,当即心里一片冷意。他们明知道自己有个妹妹,却没站出来证明,不就等着看自己的笑话么?当即也不在看心惊胆战的几人,而是疲惫的朝高郁鸢看过去:“你闹够了,也该回府了吧?”虽然憎恨那些人,但对于高郁鸢更是气愤,她竟然这幅模样出门,难不成是要告诉文安侯府亏待了她么?最重要的是,高流年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专门被高郁鸢喊来被人笑话的。 她既然认得四皇子,还能让北辰衷矢如此尊敬她,却还要叫自己过来,莫不是在朝他像文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