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闲事,你要怎样我不想知道,但是最好不要将主意打到我的头上。” 很是悦耳的声音,语调也是柔柔软软的,可是却像是镶了一层寒意似的,让人心底发凉。 方寸的脑子里嗡嗡的响,只觉得高郁鸢这三个字从她的口中说出来,竟然是那样的讽刺。不过听到她后面的话,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但还是忍不住的担忧,只是却又不敢张口。他以为自己已经算是宗师级的人物了,可是在她的面前,竟然弱得犹如一粒尘埃。 方寸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走的,只是等自己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时候,在堂中的却是一命扫地的小弟子。 “师尊这是怎么了?”小弟子有些疑惑的看着一脸惊魂未定的师傅。 方寸这才下意识的擦了擦额头上早已经干固了的冷汗,一面急促的吩咐道:“后面的神坛撤了。” 小弟子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脸诧异的站在原地。方寸见他不动,想着刚才自己一生被那样一个小姑娘压得喘不过气来,到底是心里不舒服,只是他哪里有那样大的胆子去责斥高郁鸳,因此便把气撒到小弟子的身上:“还不赶紧滚下去,难道还要本尊在说一次么?” “是,是,是师尊!”虽然不知道师尊为何要撤掉后面借运的神坛,但还是赶紧去办。 堂中又恢复一片寂静,除了那偶尔的香火落盘声,便只有方寸自己紧张的呼吸声。 她没有找自己的麻烦,只是过来警告一番,说不定她其实本身根本没有那样大的本事,不然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自己?可是她又能一眼看透自己,这若是没有点实力,有怎么可能呢? 不过,方寸更希望她是后者,那样的话也许她能救自己一命。高郁鸳自前日去探望了一回方寸,她这里便没有了那阴气,可见自己当日的话他还是听进去了,如此孺子可教,高郁鸳倒没有心思去找他的茬了,而且这两日高似水身体好了很多,今早去老太太那里请安之时,还看到了她。 除了给老太太请安,高郁鸳每日也去给俞氏请安,只是到底母女间没有什么感情可言,每次她去那边一盏茶的功夫没有,就回来了。 她本是没什么关系,可绯红却心疼得紧,都是一母同胞,为何待自家小姐如此冷淡。 吃过午膳,外面忽然下起了雪,不是很大,高郁鸢坐在窗前发呆,望着眼前这飘落的一片片白雪,恍惚间总觉得曾经自家在哪里看过更美的雪景,那雪也是这样犹如蝶舞般细细飘荡,只是在哪里她又实在想不起来。 “姑娘姑娘!”随着绯红的声音想起,绯红娇小的身影也出现在高郁鸢的视线中。她跑的很急,也没打伞,随着她飞快的步伐,绒绒的雪被她的裙摆带得飞起来。 “怎了?”虽然思绪被打断,但高郁鸢也没气恼,而是起身自门去给她把帘子打起,一面拉她进屋:“怎不撑伞,这雪进屋化了,可冷的很。” 绯红哪里顾得了这些,拉着她有忍不住兴奋的说道:“姑娘,方才公里的雅妃娘娘差人送东西来了。” “雅妃?”府上有谁同雅妃熟悉么,好端端她送什么东西来? 只见绯红眉飞色舞的说道:“宫里的皇子们早都到了成婚的年纪,奴婢听上房里的姐妹们说,雅妃有意于咱们二姑娘,不过好像对白家的白飞霜也有些意思,但那边已经打探过了,雅妃娘娘并未给白家小姐送礼。” “这样说来,是看上二小姐了。”这声二姐姐高郁鸢还没习惯,所以很自然的称为二小姐。 “大约是这样,不过小姐您也有礼物呢,一会就送来了。”这才是她匆匆跑来的缘由。 高郁鸢闻言,嘴角微微一翘,倒是真的欢喜道:“哎呦,果然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以后我也沾沾光。”那位三皇子听说可是生得无比俊美,就算他为人听说是有些不算高雅,但看脸也好啊。而且文安侯府如此全力培养高似水,可不就是为了她能高嫁?如今算是愿望达成了,兴许日后就不会生出那些借运借命的奇怪思想了吧。 又说正厅这边,老太太亲自出来见了宫里人,谢了恩把人才送走,一干人等便都围了上来,羡慕的嫉妒的都有,不过老太太在,也不敢将话说出来,只能拿眼睛干瞪。 只是这些人年轻,哪里能逃得过老太太的眼睛,她看了一眼强颜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