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世了吗?去世的时候眼睛都没有合上,颜微妮备孕了一年还没有怀上,妈妈担心她再也生育不了、老无可依,死不瞑目! 妈妈年轻时是一个远近闻名的大美人,此刻,岁月还没有磨去她的美,她的眉间还没有增添为女儿担忧的愁纹,等等,妈妈的脸怎会如此的年轻? “妮儿,你这是从上铺摔下来的?哎呀!哪里先着的地?头还是腿?”孟玉琴眼中是慈母的关切,久违了的慈爱,她回头:“老颜,明天得给妮儿的床装上整圈的护栏。” “行。” 这是爸爸的声音!颜微妮抬头看向站在妈妈背后的爸爸,此刻的爸爸看着也就三十五岁左右的样子,一点都不老,但是妈妈从结婚那一天起就一直喊他老颜。 “爸!”父亲是在母亲离世半月内也追随而去的,再见二老,颜微妮的泪水瞬间溢满眼眶,紧接着汇成两行。 “呀!这是摔的太疼了!咱妮儿从小就能忍,不疼不能哭成这样子。”老颜同志说。 “一米多高呢,摔下来,能不疼?!”孟玉琴说。 一米多高?颜微妮回头,看到了一张木质的上下床,原来自己是从这上下床的上铺摔下来的。上下铺?自己住上铺,那么,下铺住的是……微曦? 颜微妮眼光往下移,在下铺睡的呼呼正香、对外界还一无所知的女童正是微曦! 微曦还在!微曦还没失足溺水!妹妹还活着!妈妈还活着!爸爸还活着,血脉至亲都还在,一切都不晚,一切都来得及,颜微妮激动、幸福、感恩的泪如决堤! “老颜,不会是骨折了吧?”孟玉琴吓坏了。 “走,去医院!”老颜同志向来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主,在单位若论行动力妥妥的排第一,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弯腰抱起女儿朝门口走。 颜微妮看着自己轻松被老爸抱起的身体,再也不是130斤的老肥婆,而是纤细的小姑娘样。就这么一愣神,老颜同志就已经要迈出门了,颜微妮抓着门框急喊停:“我没有骨折,没有骨折!” “疼着这样还没有骨折?去医院让医生看看再说!” “爸,爸,您停下。”颜微妮抓着门框不放:“真没有骨折,我浑身哪儿都不疼。” “不疼,哭啥?” “我,我,”颜微妮说:“我刚才做了一个很难过很难过的噩梦。” “哦,这样啊。”老颜同志走回屋,放下女儿,又走回去关了房门。 孟玉琴见女儿站在地上,确实没事,就放下手提包,端来一杯温开水,问:“妮儿啊,做什么噩梦了?”。 做了一个对女人来说最惨不过的噩梦,眼拙,所嫁非人,傻乎乎的养大一群反噬的白眼狼,被夫家榨干所有精血却要被抛弃的梦。 真希望那只是一个噩梦,而已。 孟玉琴看女儿愣愣的不说话,柔声唤:“妮儿?妮儿?” 颜微妮回神,说:“妈,我忘了,想不起来了。” “忘了好,忘了好,不好的梦还记着干啥!妮儿,你浑身真不疼?”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