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萧从简的耳朵,一边低声问:“丞相以为呢?” 萧从简笑了一声, 道:“看来陛下是艺高人胆大。” 他猜皇帝还是汝阳王时候,是半真半假,玩得一出拙劣的自污。估计是算准了就算不给他这个丞相面子, 孝宗也可能拿他怎么样。这点汝阳王其实没算错。 汝阳王是后来当众调戏侮辱了萧皇后,才真正倒霉的。萧从简趁此机会逼着孝宗改了汝阳王的封地。 只有李谕知道这其中的缘故,就算萧从简聪明透顶,也不会猜中真相的。他也不打算告诉萧从简这真相。 “那陛下对霈霈是怎么回事?”萧从简对这事情多少还是有些介怀。当然他早就已经完全确信皇帝对霈霈并无图谋, 否则关他那一年,皇帝早就有无数机会对霈霈得手了。 他介怀的是当年皇帝要说自污吧,竟然污到孝宗和霈霈头上去了,是极大的失礼。 李谕把所有的罪过都推给了酒——“朕那天是真醉了,烂醉如泥。后来整个人都是在胡言乱语,要不然后来怎么会失足落水?也就是那一夜之后,我才清醒了许多,知道喝酒误事。” 萧从简没言语。皇帝这一套说辞能自圆其说,他就不再追问了。他也不可能对皇帝刨根问底。 皇帝沉默片刻,反问萧从简:“你不好奇,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你倾心的?” 他这么低声问着,又伸手去抚弄萧从简的前面,让萧从简坐在他的上面。 两人一阵喘息,温泉中淡淡的硫磺味道随着热气蒸腾,萧从简呼吸着这温柔的充满情欲的水汽,忍不住叹息,这叹息在皇帝听来近乎呻吟,比最好的春药还有用。 两人厮磨许久,才将这场事情做完了。 萧从简病后初愈,这两天和皇帝在温泉中做了两场,只觉得体内的热毒都被祛除了一样。从温泉上来,一吸山林之气,只觉得神清气爽。 他再看皇帝,也是一副餍足模样,真正是满面春风。比起几个月前的神态,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 两人这天又一起去看了火器场的试射。这几年下来,火铳已经成熟,完全可以用于战场。萧从简之前要火器场先造三百支出来。他要试着排个火铳阵队。 每一支火铳上都刻了编号,制作时日,和制作工匠的姓氏。每一颗弹粒一样刻了标记。萧从简仔细验看。 皇帝在一旁看着,问萧从简:“这个火铳,现在朝中知道的人还不多。有些人知道了,也不以为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丞相打算什么时候和朝中说说,解释这件事情?” 萧从简道:“我会和几位将军谈谈怎么安排火铳队。至于朝中其他人,也不必特意解释什么——这东西的威力,在战场上试过几次,自然就都明白了。到时候陛下再想大量制作,配备军中,就不会有阻碍。只怕到时候还要有人害怕这东西威力太大。” 他又细细观摩一番,亲自试着打了几发。皇帝因为手受过伤,吃不住那后座力。因此没有上场。两人又在火器场谈了许久才回去。 回去时候,两人同乘一车,侍卫都跟随在后面。 皇帝的思绪还在火器上,就道:“你的意思是,下次再有战事,就试用火铳?” 萧从简道:“用来御敌是最好的。怕就怕,最近国中会有不太平。” 重新丈量土地的事情,在京畿,临州,许州,都算顺利,以此几地为辐射,全国有四分之三的地方都算顺利,有也只是些小波折。这两年内应该就能完成大体工作。 但有几处地方,山高皇帝远,大族世代盘结,地方又偏僻,州府也不敢对当地大地主轻举妄动。事态已经僵持了段时间。 皇帝自然是不允许这普天下竟然有违抗圣意的地方。萧从简担心如此僵持下去,要出事情。他最近都在物色能人,准备派个手腕强悍又灵活的钦差过去。 但这样的能人派过去,他自然是不希望折在当地。 萧从简把自己的想法给皇帝说了。 皇帝没有反对——东西造出来就是用的。早晚都要走到这一步。 “行。你看着办。你做事有分寸。” 萧从简要给钦差配一支火铳队。人数不用太多,他估算三十人左右,带上平时的兵器,并带上火铳,不会太引人注目。务必护得钦差周全。 在碧怀山行宫住了几天,皇帝又亲临了一次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