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过周末,叶让邀请花清月到他住的地方用餐。 他学着做饭,之后发现,什么男人不擅长做家务,全都是脆弱的谎言。 只要认真练习用心去做,怎可能做不好? 叶让拿出了令花清月满意的成绩,凝聚了他一天辛勤汗水的烛光晚餐得到了花清月的认同。 “哇!好吃!” 花清月拍着圆鼓鼓的肚子,说道:“还好这次穿的比较宽松,可能出门前就已经预感到今天要饱餐一顿了。” 叶让给她倒上甜酒,问道:“你们族的诅咒,厉害的时候,那么厉害……人都能变各种奇怪的东西,但破除诅咒就那么容易吗?” “当然,你别被影视作品带歪了。诅咒伴随着因为人心的执念而来,执念生,则诅咒出现。灵验也是跟随人心,你信,它就厉害,你释然了,它就是去功效了。” “你哥跟你说了什么,让你放开了对我的诅咒?” “当然不是我哥说了什么的原因……”花清月笑道,“是我哥哥提醒了我,让我和过去的自己正式达成了和解,而他的作用,只是中间牵线搭桥的和解人。叶让,你已经出现在我面前,而且已交心,现在的我,自然没有遗憾和怨恨,只要回头和十年前那个小姑娘说一声结果,让她心安,她当年写下的那些言语诅咒,自然就会消散。” 微风拂过。 叶让和花清月手牵着手,站在道路的前方,转过身,对身后那个孤独的小豆芽菜招手。 小豆芽菜认出了叶让,咧开嘴,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开心地笑了起来。 青山绿水,阳光灿烂。 烛火映着花清月亮晶晶的双眼,叶让轻咳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 “我想,此时此刻给,是最合适不过的。”叶让打开盒子,一只手摊开,“花清月,愿意和我一起,验证爱情吗?不需要轰轰烈烈,该折腾的,婚前也都折腾完了,剩下的,就是一日三餐,寻常夫妻,正常生活,同床共枕,生死与共。” 花清月嘴角翘着,把手递了过去。 叶让笑道:“哈,我就知道。” 他依然臭屁,却与十年前的自己不同。 他把戒指戴在花清月的手指上,之后微红着耳朵,搓手道:“那么,咱们挑个好日子,到有关部门合法化?” 花清月哈哈笑了起来,她扬着手,说道:“正式结婚前,不应该先唱首歌吗?” 叶让愣了半秒,眼睛的亮度达到史上之最! 他激动道:“洗耳恭听,姑娘!” 花清月清了清嗓子,张开双臂,唱道:“舒克舒克舒克,开飞机的舒克!” 即便叶让唱歌跑调,今天,他也拿出最大的力气,用力回应:“贝塔贝塔贝塔,开坦克的贝塔!” 他也张开了怀抱。 两个小情人熊抱在了一起,原地转起了圈圈。 圈圈圆圆圈圈,以吻为燃料,以内心的喜悦为动力。 叶让抱起了花清月。 “啊!”花清月兴奋道,“是时候认识你那活跃的兄弟了!” 叶让:“嗨,一家人甭说两家话,你跟它是老熟识了,它可想你了!” “哈哈哈哈哈……叶让,你不怕变鸽子吗?” “花清月。”叶让笑眯了眼,轻声道,“你不怕我变狼吗?” “来来来!今天要是变狼卡壳,以后我就叫你叶羊羊!” 令人担忧的情况并没有出现。 叶让是叶让,没有再变,若说有变的话……那也就是变“狼”了点。 之后的日子,就是意气风发,正式登门拜访岳父岳母,定婚期,改口,筹备婚礼。 百变经历就像一场梦,离叶让越来越远。 他没有再变化过,但不管走到哪,都有人说他变了。 尤其扫地佛,见他不管干什么都挂着微笑,哼着不成调的歌开心摇头晃脑。 “叶总工。”有人叫他。 叶让没反应,依然沉浸在自己快乐的情绪中。 扫地佛指点道:“叫花清月,准有反应。” 叶让听见花清月三个字,瞬间回神,向扫地佛看来。 扫地佛:“你看看,是不是!” 叶让愣了愣,笑了起来,第一次在同事面前露出两排白牙。 扫地佛就说:“新婚,嘿,都这样。” 十年过去了,二十年过去了。 叶总工就算兼任所长了,也依然如新婚的愣头小子。 有次,新来的小孩儿犯了点小错,叶总工神情严肃,阴着脸看报告,办公室里黑云压城,气氛惨淡。 这时,电话接进来,转接员一句:“是花老师,问你今天什么时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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