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不在身边,当时她是多害怕。 许鹤宁抿直了唇,眸光泛冷。 云卿卿这一睡就是睡了一路,到最后是许鹤宁抱着她回屋,直睡到太阳落山才醒来。 屋里已经点了蜡烛,她抱着被子茫然片刻,喊了翠芽问他人去哪里了。 许鹤宁正好回来,坐在床头看她红扑扑的小脸,想水蜜桃一样想咬让人咬几口。 他就低头真啃了一下,她报复似的抓住他手就一阵磨牙:“让你乱咬人,不疼的吗?” “娇气。”他低低地笑,很快正了脸色告诉她宫里的情况,“太子让人查针线房,针线房那么巧就有人跳井,还好人没死,不然给皇孙大喜日子添晦气,太子估计能气死。” “怎么感觉你还挺高兴似的。”看热闹的那种高兴。 许鹤宁挑眉,嗤笑:“不是他,哪里来那么多事,我还就幸灾乐祸了。” 云卿卿一下就笑了,好嘛,还为她记仇呢。 他见她笑,眼里也都是笑,低声继续说:“估计这事还会暗查,马上快过年了,没有必要我们就不出府了。左右府里也热闹,你可以找二弟妹玩儿。” 云卿卿应下。 次日,夫妻俩去了云家一趟,许鹤宁在云老太爷书房里呆了许久,夫妻俩是傍晚再回的侯府。 又过了两日,明昭帝忽然暗中抓了个京城里的不大不小的四品官,许鹤宁知道是在外头值守时,不小心听到锦衣卫指挥使汇报的话。 他猜应该是事关皇孙,当日下午,太子就找他到东宫先把这事给坦白了。 “人我还在继续查,肯定会替你夫人出这一口气。” 差点要把许鹤宁气笑。 他媳妇还要狗太子帮着出气吗?! 很快,就到了年二十九,明昭帝想了想,还是给许鹤宁大年三十放了假,让他不用到宫里当值,有锦衣卫指挥使在就能控制场面。 许鹤宁当然巴不得,谢恩之余还不忘刺明昭帝一句:“正好臣有时间祭祖,省得到时又被那些个烦人的言官参一本不孝云云。” 明昭帝捂着胸口,面上却笑着让他快回去和家人团聚。 许鹤宁在走出大殿门的时候,听到里头帝王咳嗽了几声,廖公公在说让皇帝注意身体。他就觉得一切都那么索然无味。 他发现,明昭帝的咳嗽不是一天两天了,居然有点像他母亲早年的症状。 难道是那个毒带的后遗症吗? 他眉头一皱,快速出宫,策马在处处都挂了红灯笼的街上,慢慢把那座惹人心烦的皇城给忘了。 云卿卿在家里忙好几日了,许鹤宁回来就发现她又躺在炕上睡着,眼底都是乌青,一个家忙得她连晚上做梦都是在理事。 他伸手摸摸她的脸,心疼之余心里又是一片温暖。 今年这个年,他就一直期待着。 次日,许鹤宁还是煞有其事地祭祖,连许母都不忍看儿子那认真的模样,猜想许恒要真泉下有知,此时究竟是个什么心情?! 到了下午,云卿卿就开始包饺子,许鹤宁在南方过年是不吃饺子的,可能是觉得新奇,跟着她在厨房腻歪了一个下午。两人从厨房出来的时候,脸上衣服上都是面粉。 而北方除了包饺子,还有一个重要的习俗,会在饺子里放铜钱,是个有好寓意的彩头。 大家围坐在一块儿,饺子端上来后,云卿卿先跟大家说了这个习俗。 看着众人期待的吃饺子,她也在想是谁那么幸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