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和云老太爷相视一眼,准备告退离开,却听到皇帝留步,与两人说:“两位都是朕的老师,云爱卿更是太子的老师,不是外人,洗三那日两位老师就来捧个人场。” 两人忙谦虚委婉推辞,明昭帝笑着一锤定音。 礼部尚书此时古怪往云阁老方向看了眼,说道:“禀陛下,太子殿下说还想请肃远侯和肃远侯夫人一同观礼。殿下说若不是肃远侯,他在去西北的路上就得遇险,后果不堪设想,是过命之交了。” 云老太爷对太子这个要求一愣,龙椅里的明昭帝哈哈哈大笑,十分高兴地样子。 “太子这话也没错,肃远侯是该论功行赏。” 明昭帝顺带就让廖公公去把昨日拟的旨意和赏赐一同带去肃远侯府。 从乾清宫出来,云老太爷还有恍惚。 他这个孙女婿,究竟是真得人喜欢,还是运道极好?! 可能都不是。 他神色一敛,不动声色慢慢回了内阁。 在旨意来到前,云卿卿正开导自家到了叛逆期的堂弟。 云嘉祺从到尾都微笑着听她说话,生得好看的人,不管男女,只要笑都是令人心情愉悦的。 “二弟可真的听进去了?姐姐不是说从武不好,但你是二叔父唯一的嫡子,又还未成亲,你也得他的心情考虑一下。” 她苦口婆心,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把利弊都给他说了个遍。 “嗯,我听二姐姐的,明日就回书院上课。”云嘉祺重重点头。 云卿卿再三打量他,见他确实没有昨日那种阴冷带戾无声反抗的样子,暗暗松口气。 到底还是明理的,家里本就铺好了道,已经优于天下许多读书人,她也不想弟弟吃苦从新去劈开一条道路。还是危险的道路。 许鹤宁一个就够让她操心担忧的,再加一个,那可真要叫人早生白发。 劝好了云嘉祺,云卿卿笑容都轻松了许多。云嘉祺看着姐姐眉眼比离家时少了稚嫩,多了分温婉明艳,也咧着嘴笑,忽然问:“二姐夫对姐姐好吗?” 冷不丁的,叫云卿卿怔了下,旋即笑道:“好呀,你又不是没有见到。” “嗯……应当是好的,昨儿二姐夫看见我的时候,就冷得跟个阎王是的,推我时恨不得一剑连着刺过来。” 说着还学当时许鹤宁冷厉的样子,把她逗得直笑。 好巧不巧,许鹤宁练剑回来,就看到他用手比剑,走过他跟前的时候直接用剑鞘就砸他脑袋一下。 直砸得他嗷一声叫跳起来,非但没有抱怨,还双眼亮晶晶看向许鹤宁的剑,声音软绵绵地说:“姐夫,你的宝剑借我看看,昨儿就想瞅两眼的。” 许鹤宁别他那声音闹得起鸡皮疙瘩,把剑往桌子上一搁,坐到云卿卿身边问:“他什么时候走。” “明日我让人送他去书院,不闹脾气了。”云卿卿睨他一眼,仿佛是不满他赶自己弟弟。 他沉默,没说话,那余光去扫正拔剑细细研究的云嘉祺,视线是落在他虎口上的。 翠芽此时前禀报管事的都到了,云卿卿说一会就回来,先去见管事。 她离家近三个月,原本要开的铺子也都拖延了,更别说家里还有一堆琐碎事。 到冬日了,接连着就是好几个节日带着年节,府里要备冬衣,要备各种礼,想着她都头疼。 在云卿卿离开后,许鹤宁就站起来,走到云嘉祺身边,手心抵在剑柄上,一用力把剑推入鞘拿回来。 “你既然应下你二姐好好读书,那你就好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