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暄握住他脚的手一顿,眼里的诧异只是一瞬间,又恢复了平静,“你我本就有婚约,又名副其实的做了回夫妻,公主觉得我不应该在乎你吗?” “只是因为有婚约,你才如此对我吗?”平阳公主声音里的失望很明显。 卫暄捏了一下她的脸,轻轻地笑,“没有婚约,我怎么碰你?” “你碰我是因为你知道我们有婚约,你在乎我也是因为你我有婚约吗?你一心想要的只是驸马,与我这个人根本没有关系对不对?”平阳公主将脸一扭躲开了他的触碰,其实她明明没必要再来问的,可内心那种煎熬迫使她不得不问。 卫暄缓缓地缩回手,眼里有几分惊讶,“址儿,今日是怎么了?址儿不就是公主,公主不就是址儿吗?” “那如果我不是公主,公主是旁人,你要如何选?”平阳公主急了,是她说的不够明白,还是他太蠢。 “如真是那样,当然是址儿了,不过驸马是有些遗憾。”卫暄嘴角的笑更深了,原来她激动了半天,只想问她这个问题。 平阳公主愣了一下,提起的心落到了半空,缓缓道,“你就那么在意驸马的官职?” “在意。”卫暄很肯定的回答。 “为什么?”平阳公主喉咙一紧,不自觉中泪水夺眶而出。 “因为你是公主,无法改变。”卫暄将手在火炉上烤了烤,再去擦拭平阳公主脸上的泪珠时,一阵暖暖的温度,让她感觉到很舒服。 “如果能呢?”平阳公主早想好了,她要出家。 “即便是你认为改变了,可在天下人的心中,你就是公主,在某些人的心中,你也是公主,这是命。”卫暄深邃的眼眸似乎看进了她的心里,知她所想,知她所忧。 “址儿,咱们不逃了好吗?” 平阳公主被卫暄紧紧的圈在怀里,他的衣服是湿的,她应该觉得冷才对,可她的心却跳得厉害,咱们?说的是他和她吗。 如真是那样,他为何要帮自己。 她是因为多活了一世,与他做过两年的夫妻,她爱他如命。可他这一世还没有与她结为夫妻,不应该有感情才对,为何,他就如此在乎她? “你本可以活得潇洒。”半晌平阳公主轻轻的说道。 “你我从生下来,便没有潇洒二字,址儿看到的只是表面罢了。”卫暄松开她,似乎意识到自己身上的湿气沾在了她身上,将火炉往她的身边移了移。 “至少你可以保住一条命。”平阳公主看着他如此体贴的动作,心头一酸,霎时醒了过来,她不能妥协,不能陷入他的温情中,她重活一世就是为了保护他,保护那些爱着他的人。 “我的命,早已经是你的。”卫暄的黑眸深不见底,透过她的双眼似要将她望穿。 平阳公主看着他缓缓伸出的修长五指,再拉起她的右手,随着他轻轻向上一带,水袖滑至她的手肘处,那条长长的疤痕,映入了两人眼里,从疤痕的程度来看,当时能保下这条手臂,那位医师绝对不是庸医。 好丑!平阳公主脸上一红,慌忙的将手抽回,却发现他力气大的惊人,根本就抽不出去。 “你杀他父母眼睛都没眨一下,却有善心放过他,这不是善良,也不是恩赐,这是蠢,你以为你不杀他,他就会感激你,就会忘记是你杀了他父母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