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珩舍不得移开视线,生怕错漏过下一秒女人厮打的名场面。 霍承骁慢悠悠走上前,“那女的,谁?” 陈珩言简意赅解释:“陈叔叔家的小表妹,从小娇纵惯了。你家小姨子摊上她准没好事儿。” “……” 一段长时间的沉默传递出霍大爷不屑和他扯淡的情绪。 霍承骁迈出露台,扬手招来一边的侍从,询问刚才事情发生的经过。 “穿红裙子的那位说徐家没男人了,让刚成年的小姑娘social,是想钓一个女婿回家继承财产……还让身边没女朋友的男士好好把握。” 侍者心提到嗓子眼,大气也不敢出,如实说完后,小心翼翼观察他的脸色。 霍承骁听完,没有主动上前帮忙的意思。打发侍者将那位主动惹事儿的小姐请出去,并严令以后宴会不得送去请帖。 陈珩在边上听得一愣一愣,“这样就完事儿了?!” 霍承骁垂眸睇他,“不然呢?” 陈珩无辜耸肩,你是主人,该怎么处理你说了算。 - 出现一场不小的插曲,徐星眠无意再留下去,司机还在门外等,她进去到出门不过半个小时。 让司机送她到学校附近的一所酒吧,好巧不巧,舍友的生日与霍老爷子同天。 徐星眠本是答应好友去参加她的生日会,谁想临近出门时,远在国外的父亲一通电话打来,命令她代表徐家前去给霍先生祝寿。 车厢内,徐星眠弯腰脱掉脚上的高跟鞋,赤脚踩在毛绒垫子上活动僵硬的脚踝。 八点五十分,车子停靠于酒吧门口的停车位,司机低声询问是否要等她。 “不用了刘叔,您回家吧,我今晚回宿舍住。”徐星眠从置物架拿出准备好的礼物,下车后忽然想起什么。 司机半降下车窗,“小姐,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她舔了舔干涩的唇角,强忍住喉咙艰涩,“今晚我提前离开的事,不要告诉我父亲。” 司机愣怔半晌,老板的家事他不好多问,最后点点头应下了。 徐星眠走进酒吧,身上这条v领长裙过于宽敞的衣襟毫无遮挡作用,修长优美的脖颈线完全暴漏在外,遮住的半截锁骨无意间营造出若隐若现的美妙最是吸引人视线。 经过的卡座中频频传来口哨声。 空气中弥漫着过于浓重的木质香,女士香烟的薄荷味夹在其中,并不好闻。 徐星眠绕过吧台,打开聊天软件询问好友在哪。 不一会儿,那端就有了回复。 【顾梨:星星,我们想去学校门口那家酒吧来着,但是包厢订不上了,只好来紫薇路了。】 【顾梨:怎么啦,你那边结束了?】 徐星眠抿紧唇角,发出微不可查的一声叹息。 【抱歉,我不该爽约的。家里临时有事,推不掉。】 【给你买了礼物,等你回来看看喜不喜欢。】 徐星眠屈指敲了敲吧台的玻璃几面,要了杯度数中等的酒,心不在焉盯着手机屏幕。 中途,归属地为新加坡的电话接入。她快走几步,旋身进入走廊尽头的卫生间,所有嘈杂的音乐被一并掩在门外。 “宴会结束了吗?霍先生对礼物喜欢吗?” 对方开门见山,生硬且不近人情的口吻像是询问下属是否将事情办妥。 胸腔中积攒的怒气值一点一点攀升到顶峰,憋着的这股烦闷劲儿彻底把她的耐心驱散干净。 徐星眠低声嗯了句,“喜欢,霍爷爷叫我过去闲谈了几句。” “星眠,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要帮着家里分担一些事。” “我知道,您还有其他事情吗?” 她的声音仿佛浸润了加冰酒精的凉意,得到对方答复后立刻挂断收线,不带一丝犹豫。 徐星眠很少喝酒,酒精作祟会令人不清醒,她不喜欢那种感觉。 而此刻,手边摆放着无数空酒杯,她保存着最后一丝理智走出酒吧大门,视野有些模糊不清。 夜里十一点半,街边除却酒吧夜场外的店铺全部歇业。路灯洒下零星昏黄的光线,有飞虫在灯泡附近盘旋。 徐星眠定神,稳住步子往前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