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辈之间,只要不是亲兄弟姐妹,看上谁,都可以一起欢好。 而抽掉年轻男子缠在发上的红发带,是苍族女子最乐意干的事情,抽了发带,那男人无意见,一个眼神,就可以一度**。 若是那个男人受欢迎,月亮升起来后,可能还要被路边草丛里藏着的苍族姑娘争抢着抽掉发带。 然而,有一种男人,就算发缠红头带,别人也不能抽。 这种男人,就是拾京这样的——满身银饰,两手共六只银环,从头到脚,包括腰间的碎银流朱带,一套戴的齐全。 这是男女双方已定情,此生不再不接受夜逐姻缘的意思。 其实,南柳之前打的银饰没这么多,她不太了解具体要怎样,还是拾京催她把数量补齐后,这才大大方方戴着它们回了云州。 溪清大概落寞了有一秒钟,之后就坦然地送了祝福。 拾京笑了笑:“多谢阿姐。” 此事揭过。 溪清问他:“为何回来?” “来想办法接阿爸。”拾京问她,“阿姐为何这时候来这里?” “我在山崖上问星,恰好看到了你……们。” 问星是种仪式,苍族女子得知自己有孕后,会到离星星最近的地方,也就是这附近的山崖上,求星光赠与她们一个健康的孩子。 拾京震惊不已,开心道:“恭喜阿姐!” “拾京,大母病了。” “嗯,我知道,我听说了。” 溪清无话,拾京催促她早点回林子休息。 溪清带着怨气,冷冷道:“你知道族人住在什么地方吗?” 拾京回答:“所以,阿姐为什么不接受迁族?碧湖东边比这里好多了。” “我不会背叛溪水。” 溪清说完就走。 拾京神色坦然地又检查了一边刚刚测好的高度,顺手拍醒怔愣的傅居,领着他回制造办。 傅居说道:“苍族人不舍得的是哺育他们的溪水。” “嗯。” 傅居又问道:“是溪水还是林子?” “溪水。”拾京说道,“赤溪是母神恩赐给我们的,族人离不开它。” 傅居思索道:“若是溪水就好办了,这条溪水的源头不在这里,迁族的话,沿着溪水,其实下游上游都可以,改天找姚检要张云州图。” “……苍族的事,我都不管了,你操什么心?” 傅居说道:“那个溪清,她有孕了,生养孩子环境很重要,林子深处毒瘴多湿气大,非常不适合居住。” 拾京也不知道该先惊讶什么好。 “你……知道她叫溪清?” “我听得懂。”傅居说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爹跟我祖父以及我姑姑,对云州巫族非常了解?” “没有。” “那好,我现在跟你说过了。你们苍族的话很简单,或者说,云州一百多个巫族,除了语系不同的贺族稍微难一些,其他的,非常容易就学会了。傅家人,生来就擅长钻研语言,二十年前,我爹可是一言定四州的功臣。东南没大乱,我爹功劳占一半。” 除了败给延半江那次。 拾京没说他厉害,也没问他既然如此傅家怎么出了你这个学火炮的孩子,他提醒傅居道:“苍族人不喜欢外族人来多管闲事。再说……溪清有孕,是她自己的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