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又折腾这么一大遭,能没事吗?现在躺在医院里挂水呢,月子坐成这样,以后也不知道会不会落下病根。” 钟敏芬想想都觉得心底冒冷气。 她拧着脸,语气焦急,“她怎么这么想不开啊!” 珍珍叹口气,“因为乱七八糟的事情,她这个孩子本来就生得很有压力,生的时候又难产,险些丧命。身体虚成那样,什么事又都放心里憋着,心情又能好到哪里去?而且女人产后本来就会心思很敏感,加上发生的这些糟心事,谁能受得了?” 钟敏芬有些愤愤的,“阿雯要是真出什么事,他们柳家一辈子不能心安。” 珍珍:“真出了什么事,她那老婆婆也未必会愧疚,说不定……” 下面揣测人心恶毒的话没能说出来。 钟敏芬和珍珍正说着话,侍淮铭回来了。 还没有去打饭,看到侍淮铭回来,珍珍忙去拿饭盒准备去食堂打饭。 侍淮铭看出来珍珍神色不对,伸手接下饭盒和饭票,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因为柳志上着班走了,他知道肯定是阿雯出事了,但不知道具体什么事。 珍珍想松口气,便跟侍淮铭一起去食堂打饭。 走在路上,珍珍便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又跟侍淮铭说了一遍。 侍淮铭听完了说:“她现在这个情况,心里的问题应该比身体上的问题更严重。她需要把情绪都发泄出来,也需要更多的关心和照顾,还需要人开导。” 珍珍点点头,“慢慢来吧。” *** 阿雯没有在医院里多留,挂完吊针柳志便把她带回来了。 折腾了半天,到家吃点东西,仍是卧床休息。 怕她再想不开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柳志自然时刻都陪在她身边。 他不会说些花言巧语,就守在跟前喂她吃饭,给她倒水,时刻注意她的需求。 柳志毕竟有正经职务在身,不能一直守在家里。 次日清晨去上班之前,他私下跟保姆小蒋说:“我不在家的时候,麻烦你多上点心,一定一定不要让她一个人呆着,照顾得好我给你加钱。” 小蒋心里也后怕,重重点头道:“我会看好她的。” 和小蒋说好,心里稍微踏实那么一些,柳志没去打扰还没睡醒的阿雯和孩子,整理好行装出门。 出了院子碰上侍淮铭,两人一起往单位去。 柳志家发生的这些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侍淮铭关心地问他:“你还好吗?” 柳志松着语气说:“我不好也得好啊,我要是再不扛住了,这个家就彻底完了。” 两人并肩往前走,步伐一致。 侍淮铭:“你打算怎么办?” 柳志:“没什么好的办法,我娘怕是接受不了这个事,矛盾是化解不了了,只能不让阿雯和她再见面。至于我娘那边,我就自己担着吧,谁叫我是她生的呢。” 侍淮铭:“想好了就好,确实没法两全。” 柳志长叹一口气,“现在知道我有多羡慕你了吧。” *** 珍珍吃完早饭不多做别的,仍是抱着丹彤去隔壁陪阿雯。 她也和保姆小蒋商量了一下,让小蒋在她在的时候,再出去做别的事情。 如果她有事不在这里,就让小蒋在屋里看着阿雯。 珍珍在这边陪阿雯说话,给她读报纸和杂志。 她专挑报纸杂志上一些新鲜好玩的事读,引阿雯跟她一起笑出来。 在阿雯心防比较松的时候,她也会和阿雯聊聊那些结在她心里的事情,让她反复倾吐心里的郁结,释放她心里的压力和负面情绪。 阿雯的状况看着好些了,珍珍才通知李爽。 周末的时候,李爽和何硕带着三个孩子过来,一进院门,丹穗就大喊了一声“爸爸妈妈奶奶”,然后飞奔上来,扑到侍淮铭怀里,让他抱起来。 来了这么多人,院子里一下子很热闹。 侍淮铭抱着丹穗,和珍珍一起跟李爽何硕打招呼,让他们先进屋坐。 侍淮铭抱着丹穗进屋,问她:“想爸爸妈妈和奶奶没有?” 丹穗奶甜着声音说:“我想啦。” 侍淮铭笑起来,珍珍和钟敏芬也被甜得笑。 结果何子言忽又奶着声音说:“我觉得她一点都不想。” 哦?侍淮铭看向何子言问:“这是为什么?” 何子言:“她都不想回家。” 小孩子说话好玩,大人们听着自然还是笑。 这样热情完了,李爽和何硕自然提起正事来,“走呀,去看看阿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