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敏芬看看珍珍手里的纱巾,又看看侍淮霞。 她绷着脸色,看着侍淮霞出声道:“你在干什么呀?” 侍淮霞倒还真回答了,“娘,我喜欢这条纱巾,想拿回去戴几天。” “甭想。”还没等钟敏芬开口,珍珍直接拒绝。 侍淮霞听到这话又起火气,刷一下转头看向珍珍,声音起高,“哎哟,你还真拿自己当侍家人了,小三子会不会休了你还未可知呢!你可别高兴太早了,以为收条红纱巾就稳稳是团长老婆了,你看看自己,配得上咱家淮铭吗?” 侍淮霞话刚说完,钟敏芬过来照着她的背啪啪就是两巴掌。 侍淮霞被打得烦躁,转头又看向钟敏芬,“娘,你打我干什么呀?” 钟敏芬伸手把她往外拖,“我打你嘴贱!” 拖到了外头,侍淮钟和侍淮霞男人也从正屋出来了。 侍淮钟走到跟前问:“好好的,怎么了?” 侍淮霞大声道:“大哥,娘打我!” 钟敏芬:“打你活该!” 说着又打两下。 外面闹闹嚷嚷的,珍珍没出去。 陈青梅也没有出去,她拉着珍珍在床边坐下来,小声安慰珍珍。 哄她:“别听她胡说八道,别往心里去,啊。” 珍珍手捏红纱巾低眉不说话。 陈青梅又抚着她的背哄了她一会。 钟敏芬训完侍淮霞进来,也是软声软语的,哄了珍珍几句。 珍珍低头轻轻吸一下鼻子,抬起头看向钟敏芬。 她出声嗓音有些沙哑,“娘,下次在给三哥哥回信的时候,在信里告诉他一句,我过去找他。当面把话说清楚,如果他要跟我离婚,我不会缠着他的。” 钟敏芬听到这话心里蓦地一沉。 她在珍珍的手背上拍一下,“你也胡说!离什么婚?淮铭敢跟你提离婚,我就敢和他断绝母子关系!淮铭的媳妇只能是你!” 珍珍看着手里的红纱巾。 没再说话。 *** 因为家里置办的年货多,侍淮霞一家子原本是要留下来再吃顿晚饭的。 但因为她和珍珍闹了一场,钟敏芬便没再留他们吃饭。 走的时候让他们带了点东西的回去,都是侍淮铭寄回来的那些。 侍淮霞不满又不敢再说,憋得脸颊黑里透绿。 回去的路上,她忍不住跟她男人孙德树抱怨:“我看娘是老糊涂了,我才是她亲生的女儿,那个林珍珍就是个外人,她居然赶我走?” 孙德树心平气和道:“这件事确实是你做得不对,哪有进人家房里去翻东西,把人家的东西拿出来戴的?而且你还说那么难听的话。” 侍淮霞又受到了刺激,两眼一竖,“你也胳膊肘往外拐?” 孙德树:“我只是在跟你讲道理。” 侍淮霞:“你跟谁讲道理呢?” 孙德树:“……” 他还是闭嘴为妙。 有钟敏芬护着,珍珍倒是没受什么委屈。 但被侍淮霞那么一激,她突然有点不想再拖着和侍淮铭之间的事了。 心里想着,早点见到侍淮铭,早点知道他对她的态度,早点有个结果,也好。 晚上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地想这件事情。 想到最后下了决心,她不等了,她要主动过去找侍淮铭。 钝刀子不如快刀子利索。 这一夜睡得很不踏实。 次日醒来吃完饭,珍珍也没再出去串门。 村里人之间没有藏得住的事,她昨晚和侍淮霞吵闹,今天肯定会成为话题中心。 她不想被人拉着说这个事,索性就呆在家里不出去了。 吃完午饭她也没有出去。 晌午阳光正暖,她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勾毛衣晒太阳。 太阳晒得m.zzWtWx.COm